山不过来人便过去,她掐灭了烟头,走到了苏曦的面前,苏曦下意识的后退,扑面而来的小雏菊的气味,
“一派胡言!”
笑话,她会嫉妒,真当自己是个宝了,苏曦冷笑了一下。
错开了冯筱筱勾人的眼神,径直走进了房间,冯筱筱撇了撇嘴关上了门,兴致来了,逗一逗这位Omega也不错。
她懒得给冯筱筱一个眼神,将捂热的铁盒敲在了桌子上,高傲的抬着下巴,
“过来!”
不悦的看着和自己长相几分相似的Omega,如果说她是高贵不易堪折的白玫瑰,那么冯筱筱就是堕落滚红尘的红月季,那么相似却又不同。
粗鲁的撸起冯筱筱的左胳膊,看到上面乌黑色的血痕,心下一颤,这个死Omega到底是什么做的,纤细白皙的胳膊如何能遭得住如此狠毒的鞭打,越发对许经业厌恶憎恨起来,也佩服起许经年心思如发的细腻,
“嘶!苏小姐不知道怜香惜玉吗?”
冯筱筱不叫痛,却怪苏曦的粗鲁,她无所谓的抽出来胳膊,将宽松的袖子放了下来,也不想解释,看着苏曦嫉恶如仇变幻莫测的表情,察言观色的她知道苏曦是想错了方向,但是关她冯筱筱什么事呢,她也没叫谁出头啊。
“这就要走了?”
她挑起膏药放在鼻尖闻了闻,嫌弃浓重的草药味,又将一点黑色的膏药涂了回去,
“送佛送到西,苏小姐不会丢下我不管吧?”
轻轻勾住苏曦的手指,专注的望着站起身来的苏曦。
她身姿提拔,浑然天成的高傲,微微抬着下巴,看谁都是不屑的模样,现在却寸步难移,冯筱筱的手很烫,不同于许经年常年微凉的手,冯筱筱很会示弱,不似许经年一身的犟骨,她迈不开了步子,闻着空气里弥漫的小雏菊香味,老鹰一般的盯着她含着秋水的眼,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不熟练的给冯筱筱的胳膊涂上黑漆麻乌的膏药,笨拙且生疏,冯筱筱盯着她的脸蛋,像在望情人一样,也许这就是她混在风月场所练就的一身本领,
“你就是这样勾引许经业的,或者说就是这样勾引Aplha的?”
苏曦睨着她,拇指用力的按在她锁骨上的吻痕,就像只要稍稍发力就可以折断蝴蝶的翅膀一样,上面鲜红色吻痕十分碍眼,像是玄铁烧红了烫在了皮肤上,
“也是,我在苏小姐眼里不过就是个妓女,上不了堂面,入不了您的眼。”
她无所畏惧的挑衅苏曦,只要让这个和她有相似容貌的Omega气到跳脚,看到她脸上气到爆炸,被怼到哑口无言的难堪表情就觉得有报复的快感,将许经业施加在她身上的一切都还回去。
“那你怎么还和我睡了呢?”
发狠似的咬住苏曦的下唇,直到尖牙磕破了薄薄的唇瓣,鲜艳的血液从齿缝间流了出来,冯筱筱都没有松口,苏曦吃痛的掐着她的脖子,逼退了她,捂着流血的嘴巴,怒气攻心的瞪着她,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知道就好,”
冯筱筱失力的倒在桌子上喘着气,凌乱的头发遮住了潮湿的眼眶,发丝吸去了一行行清泪,精致的妆也弄的残破不堪就像她的人生,无家可归又一路跌跌撞撞又沦为玩物,游走在冰冷的世间,
“所以收起你的假惺惺,只会让我恶心,恶心!!”
她声嘶力竭的咆哮,泪如雨下,顽固的推开所有人,将自己画地为牢。
“我等你哭够了!”
此时苏曦最大的耐心和善意就是站在了窗户旁边看着院子里的巨大的绣球花,听着身后撕心裂肺的哭泣声,她很快冷静了下来,但绝不为自己的冒犯和动手道歉,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许向许经年学会的就是不会安慰。
一个哭的断断续续,梨花带雨,一个站的身姿挺拔,目视远方,房间里仍旧升起袅袅的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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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经年拿着桃木梳子放在手心里把玩,抚摸着上面的流苏,幻想着宋西绾收到时的雀跃表情,老人都说桃木梳子象征着结发一生,她当时听完便眯着眼弯着嘴角,送给宋西绾正合适,这桃木梳子便是不能与人分享的秘密了,藏在她的心里。
见翠荷端着中药进门,她将桃木梳子放在了红绒布的匣子里,端过药碗,不经心的问抱着托盘的翠荷,
“翠荷,有什么法子能让人变得强壮有力。”
摸了摸自己的腰,居然连宋西绾都可以轻轻松松的压住她,让她起不了身,她还是个Aplha啊,货真价实的Aplha啊。
“嗯……依我看呢,怕是要多锻炼,不挑食,还有要好好吃药!”
臭丫头敢拐弯抹角的说起了自己的主子,回到了环溪这属实是皮厚实了。
“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扣你赏钱!”
“实话实说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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