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快送许经年去医院!!!”
宋西绾打横抱起了许经年,一路小跑,甩着眼角担心的眼泪。
宋西迪出此下策,只能崩了许经业,她决不允许自己的妹妹有任何危险,等一切平静下来,他才懊悔起来,不该那么冲动,只怕许家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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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许经业被拖回了许家的别墅,许父也被放了出来,
只是外面有无数的眼睛监视着许家的一举一动,无数的枪支对准了许家的每个角落。
白灵飘飘,寒风啸啸,空气几乎凝固了一样,许母哭成了泪人,趴在棺材上痛哭流涕,许父了无生机瘫坐在沙发上,瞬间老了几十岁,一头乌黑的头发白了一大半,眼眶凹陷,嘴角紧闭。
许经年执意要出院,张开嘴的第一句就是,
“西绾,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
抽回了自己的手,缩在被子里,宋西绾还想说什么,就被宋西迪按着肩膀制止了,看着许经年自闭的躲起来,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只希望许经年不要再推开自己了。
“小西绾,你先回去,乖,哥和她说两句话。”
宋西迪让司机送走了宋西绾,自己翘起二郎腿,审视着许经年,没有挑破这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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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曦挽着她,扶着她吃力的往前走,她的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绷带,皮肤苍白的通透,手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身上带着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你哥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要他死!!!”
许母发了疯似的扑倒许经年面前,抡起胳膊朝着没有防备的许经年就是一巴掌,她就知道许经年自从喜欢上那个乡下姑娘就没什么好事,
这一巴掌将她这些年所有的慈爱宠爱打的破碎开来,许经年耳朵嗡嗡的刺响,嘴角破了口流出了鲜血,脖子跟着扭动染红了绷带。
幸好苏曦扶着,不然许经年绝对要被撂倒在地上。
苏曦气不过了,挡在许经年的面前,斥责许母的偏心,
“经年也差点死掉,你凭什么怪她,你是老眼昏花还是不明事理啊?!”
“妈,要是死的是我,你会怪大哥吗?从小我就是你的工具吧……”
这些年虽然许母一直很愧疚于许经年,事事都顺着她,惯着她,弥补她,企图用拙劣的爱去填补曾今的错误,但心里始终是偏着自己的儿子。
许经年喃喃的说道,径直走到许经业的棺材前,烧了一把纸钱,跪了下来。
“你滚,你滚,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魔鬼!!”
许母推搡着许经年,她也不反抗,苏曦看不下去了,一把推的许母跌坐在地上,站在许经年的身旁,瞪着许母。
“闹够了吗?这个家哪里还像个家!!”
许父冲上前一巴掌呼在了许母的脸上,气急攻心的他身形不稳,扶着棺材才缓过来,手指朝着惊愕的许母,责骂道,
“还不都是你,教坏了经业,弄垮了经年,害得我许家人丁单薄,你个毒妇!!”
许父都知道许母年轻时候所作所为,自己那么多未出生的孩子统统无缘无故变成一滩又一滩的血水,他的经年慧根聪明,偏偏因落水高烧熬坏了身子,落得一身的病病殃殃,他的经业为人纨绔嚣张,人前人后各有一套,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提及了。
许父不顾许母哭泣,转身扶起跪在蒲团上的许经年,老泪纵横,“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有错…”
许经年张了张嘴,眼眶来的滚烫,眉头难过的皱了又皱,一行行眼泪流到下巴处汇聚成大珍珠。
她等这一句等太久了,她都麻木了,她以为自己释然了,可明明还是那么在意,所有灰暗的过往像条天堑一样横在她的心上,现在灰飞烟灭了。
“爸…”
“哎,是爸爸的错…”
“疯子,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我要去找我的经业,宝宝乖,妈妈来找你,不要怕,妈妈来了……”
许母痴呆一样朝外面走去,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抱着空气低着头傻笑,痴痴傻傻的,嘴里重复着许经业这叁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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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谁也不知道许家是怎么脱离政治漩涡的,大家都在自顾不暇,害怕再次打仗。
许经年留下离婚协议,留下一纸自诉,就消失了,许家都迁去了英国,没有人知道踪迹,现在有人谈起来还唏嘘不已。
苏曦和冯筱筱一起经营着舞厅,只不过老板变成了冯筱筱,苏曦白天忙完报社晚上就在舞厅蹲守,日子也算甜蜜。
环溪一直受到不知名的人的福利捐赠,建起来桥梁,修葺了老房子,开通了山路,四通八达。
宋西绾回到了糕点铺子,没有了嘻嘻哈哈,整个人也沉稳安静了不少,就是无论谁给说媒都一律不理睬,有时候王湘梅也会提着鸡毛掸子打走这些好事的人。
“阿娘,支持你,她会回来的。”
王湘梅想通了,拍了拍宋西绾的肩头,和她一起站在店铺前面卖糕点。日子好像把有些人有些事淡忘了,有些人有些事溜走了。
ps:不是be,别害怕,下一章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