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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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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耸耸肩,说,好吧,又问,那你们分手了吗。

中间安静了一会儿,只有电影男女主说着台词。

如许喝完了一整杯酒,才开口,说,或许吧。

安娜再次迷惑,像个孩子似的揉揉头发,说,我可真搞不懂你们。

那一年,如许收到了江爱寄来的信,信里说了些近况,还提到了江棠野,说他在相亲了,是个学历高气质好的女生。

如许也回复了一些,对于江棠野的事,只说了一个好。

而得到“好”这个回复的人,嗤笑一声,在酒吧喝的烂醉,最后躺在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却还念着她的名字。

沈鄞叹了口气,说:“作死你俩算了。”

江棠野存了意灌醉自己,可意识始终很清醒,想着她,念着她,又笑自己近三十的人了,在这里为情所困,像个笑话。

笑着笑着,忽然有了眼泪,说,我真的很想她。

我真的很想念那个小女孩。

我希望她每天给我递一颗糖。

我希望,她永远爱我。

*

第一年,江棠野曾去过法国,在如许一点也不知情的情况下。

她清晨走路去学校,他就开着车在后面跟着,到了学校,跟在身后,混在人群里,看她露出清丽的笑颜与同学说话,等到上课,坐在最后一排,看她坐在前排听课记笔记的样子。

等一天过去,她一个人往住宿的地方走去,他就在身后远远地跟着,怕她发觉。

她走,他跟着,月亮就在天上看着他们俩。

如许感冒两天了,老是咳嗽流鼻涕,安娜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如许不想落课,说,等明天课结束就去。

第二天一到学校,她发现抽屉里多了许多感冒药,盯着药,如许垂眸,掩住眸中的思绪。

谁知,没有撑到放学,如许在下午的课上就睡过去了,小脸潮红,皮肤滚烫,怎么叫也叫不醒。

一个男生正要抱起他,却被挤进人群的江棠野一把推开,抱起如许往外走。

安娜眨了眨眼睛,忙跟上去。

在医院,少女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昏睡着,脸色苍白又可怜。

江棠野就坐在床边,盯着她看,手机一直在响,他理也不理。

安娜问他是谁。

江棠野还没说话,安娜却自问自答起来,说,你就是那个男人吧。

他抬眸看了安娜一眼,没有说话,又将眼神放到如许身上,根本移不开。

安娜无语,觉得自己就是个隐形人。

等到深夜,如许半梦半醒间,喉咙又干又疼,说不了话,只迷迷糊糊吐出几个音节,想要水。

有温热的水喂给她,源源不断,直到她不再渴了。

可对方却没有离开。

不再是单纯的喂给,他亲吻着她的嘴唇和脸庞,滚烫的肌肤,抓着她的手指,严丝合缝地扣住,紧紧的。

数不清楚到底亲了多久。

少女的脸颊更红了,微微喘息着,有眼泪滑过眼角,被接住,轻轻吮吸。

她想睁眼看看眼前的人,却怎么也挣不开眼皮。

“传染给我吧。”

听那人轻声说。

怎么会有人想感冒呢,如许胡思乱想着,随即陷入昏睡。

第二天清晨,如许醒过来,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生出几分恍惚。

吊点滴的手挪动了一下,却碰到了被子下的一大把糖果。

如许怔住,睫毛轻颤,拆开了一颗,放入嘴中,然后一个人静静靠在墙上,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

第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就当,梦见了吧。

*

江城。

沈鄞抓着头发,看着黑眼圈极重,疲惫不堪的男人,指着他,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知道你丢下的是多大的单吗???”

江棠野眉眼倦怠,睁开眼睛,冷冷的,看上去很不好惹的样子:“你知道我失去的是什么吗?”

“是爱情。”

沈鄞:“……”

干。

失恋的狗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中二。

咕咕咕。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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