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的失态,到如今他也习惯了。
少爷喜欢,便穿吧。
他的衣服,总比少爷买回来的,要正常很多。
大概是受李倾云的影响,言若最近很喜欢穿女式服装,尤爱吊带裙,他美的雌雄莫辨,穿裙子倒也不突兀,反而有另一种让人心口一窒的美感。
就是太美了,蒋卧不敢直视。
蒋卧过去抱住了言若,他们的拥抱是那么的自然熟练,就像做过千万次。
言若蹭了蹭蒋卧的脖颈,喉间发出舒服地唔声,“闻到排骨的香味了,好饿。”
蒋卧眼中溢出了点笑,无论他们之间关系变成什么样,蒋卧对言若的感情总是不变的,他听到言若像这样小孩子的说饿,想吃饭,每一次心脏都发软。
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少爷。
“马上就好,少爷。”
言若勾起唇,抱紧了蒋卧,“不要,哥哥。”
蒋卧疑惑,“怎么了,少爷?”
言若闭上眼,小猫一样去闻蒋卧的唇角,片刻,他睁开眼,笑道:“哥哥试吃过排骨,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吃。”
蒋卧一僵,但言若亲上来的时候,他还是顺从地闭上了眼。
方才胸腔里的那点软,在此时悄然变了。
它们时时刻刻在提醒蒋卧,但提醒的是什么,他不愿意知道。
他们如今的状态,过多的深入思考,会让两个人都崩裂。
这个亲吻没有太长时间,言若很明白蒋卧的心里想法,他毫不留念地从蒋卧身上下来,跑进了厨房,扬声,“哥哥,我今天想喝果汁,帮我倒一杯,谢谢哥哥——”
蒋卧僵硬的肩膀放松了下来,言若只是太饿了,真的想吃点东西罢了。
“好的,少爷。”
晚餐过后,言若坐在沙发上,前面的桌子上摆放了一桌的白玫瑰,蒋卧在来到言若身边的时候,得知言若的信息素是白玫瑰,便在庭院里种下了大片的白玫瑰。
言若最近对这些玫瑰挺有兴趣。
他会在每天的晚饭后,摘下很多的白玫瑰,拿进屋里,剪短一些根茎,然后放进酒瓶里。
那些酒,无一例外全是红酒。
蒋卧有时候会分不太清空气中的白玫瑰味道究竟是言若的信息素还是这些真正的玫瑰。
他在忍耐不了这种香味的同时,又习惯了它们。
就像一场无人知,无声无味,潜移默化的驯服。
蒋卧抬起手挑高了抑制环里抑制剂的剂量。
言若兴致很高地剪着玫瑰,他说:“哥哥,晚上的白玫瑰真好看,对不对?”
蒋卧道:“是的,少爷。”
他看着言若拿着玫瑰的手,“少爷,当心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