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卧回道:“不客气。”
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
也本来,才是他的工作。这么久,都让别人做了。
蒋卧回到厨房,把这杯牛奶自己喝了,他重新从厨房里拿了瓶言若喜欢的牌子,然后加热,半热就够了。
言若喜欢喝这种温度的。
随后蒋卧找到了托盘,一如在别墅时那样,他端着托盘,脊背挺直,管家服一丝不苟,一步步稳稳地踏上台阶。
但还是不一样的,在别墅里,他还有一盏小灯,因为少爷不喜欢黑。
蒋卧停在了言若的房间门前,他隐约从狭窄的门缝里,好像闻见了熟悉的白玫瑰信息素。猛一闻到这个味道,他抑制环下的腺体都烫了起来。
蒋卧抬起手,调整了抑制环里的抑制剂,抑制剂扎进腺体里,蒋卧平静了下来。
他敲门。
少爷两字还未出口,门就从里面被打开,门里的小少爷眉眼精致,唇红齿白,笑的像个天使,他拉过蒋卧的手,将他拽进来。
门板刚一轻轻阖上,言若就踮脚搂着蒋卧的脖子亲吻了上去。
这个吻什么也没带,就像以前在别墅里的那一个吻。
不急切,不怀念,不暧昧。
言若以前就经常跟蒋卧玩这种小游戏,他躲在门后,等蒋卧进来了,就跳到他身上亲他。
什么都没变。
蒋卧的心好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开心着,一半如死水。
什么都没变。
四个月里,失去了心口上一块肉的只有他。
蒋卧有些抗拒这个吻了,他很轻,又强硬地拉开了言若的手,“少爷,牛奶要凉了。”
言若勾着蒋卧的抑制环就又亲了上去,唇瓣蜻蜓点水般相蹭间,言若笑道:“哥哥嘴里不就是牛奶吗?”
“我在喝呢。”
蒋卧没有再推开言若了,但管家沉默的不高兴,总会表现在一些细节上,比如他不弯腰了,像个木头,由着言若费力地踮着脚亲。
再比如,他的眼角好像都耷拉了下来。
言若亲够了,松开了蒋卧,他拿起托盘上的牛奶,边喝边走到懒人沙发上坐着,“哥哥,来坐啊。”
蒋卧不想坐,他应该要走了,但他又不舍得走。
他觉得言若把他仅剩的心脏都看透了。
蒋卧垂着眼,“少爷,不合规矩。”
言若肆意地翘着唇角,直到喝完了牛奶,他放下杯子,半躺在沙发上,朝蒋卧勾了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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