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卧倒觉得没什么,“我以前只是你的管家,要懂规矩。”
结果这话反而让言若更难过了,眼圈都红了,仰起精致漂亮的小脸,似嗔似埋怨,“要不是哥哥太懂规矩,我们说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蒋卧捧着言若的脸,万分纵容地道歉,“是我不对。”
言若说不出更多埋怨的话,他知道蒋卧没错。
错的是他。
言若坐在蒋卧曾经的床上,拿起床上的枕头,抱着闻了闻,没有味道了。
钟点工换上了新的枕套。
言若发起了点小脾气,把枕头给蒋卧,“抱抱。”
蒋卧起初没明白言若的意思,直到再看到言若去闻他的被子,明白了,打开脖子上的抑制环,直接散发出了信息素,“这样够吗?”
言若跟喝了酒的小猫一样,迷醉的趴在床上,粉嫩的小手抓着被单,舔舔唇,“够了,哥哥。”
蒋卧看得失笑,坐在床边,握住言若的手,无声地陪他。
言若吸了会儿信息素,饱饱的,下床继续参观房间。
像在寻什么宝藏。
他也的确在找宝藏。
当年他高考结束,前往老宅,蒋卧被留在这里了半年,他想找找,有没有那半年里,蒋卧想他的证据。
但小猫注定要失望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找了,什么也没找到。
蒋卧的房间,跟他本人一样沉默无趣。
言若失落地耷拉下眼睫。
哥哥不想他。
蒋卧就在一旁,眼中漾着淡笑,看着他。
言若蔫哒哒地走到蒋卧身前,靠到蒋卧怀里。
蒋卧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发顶,没说什么,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言若疑惑地叫了声,“哥哥?”
蒋卧没回头,“跟我来。”
他们走到地下室门口,上面的锁已经生锈,蒋卧直接伸手暴力拆掉了锁,推开门。
里面钟点工人进不去,没有打扫。
好在由于过于密闭,这么多年,不是很脏。
蒋卧打开灯,带着言若走进去,让言若看里面的情形。
言若看到地上他脱下来的白色西装,简易床上,丢着口伽,嘴套,皮绳,手铐……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们都坏了。
就像有什么人,在以前,不为人知的时候,来到这里,把这些东西全都戴在身上,然后又因为太过激烈,生生弄坏了。
像没了主人的狗狗,怀念地独自来到地下室,给自己做好捆绑,想象着主人还在,进行了一场,孤独又盛大的调教。
言若讶然地张开唇,他甚至看到手铐上,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忍不住地颤栗起来,震撼、兴奋、难过、不敢置信,种种,让他想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