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没有丝毫犹豫,重重抱拳道:“黄忠谨遵主公军令,但有违犯,甘愿人头落地!”
黄忠这话说的没有丁点犹豫,他喜好军功不假,但为了李易,莫说区区军功,他可是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的。
李易赞许的拍了拍黄忠的肩膀,又道:“东郡虽是战略重地,但其中半数在黄河以北,在袁绍治下,所以东郡暂时不设太守,一切归入军管,当然,若无特殊情况,政令依旧以兖州为主。
这次说话的时候,李易看向的却是蒯良,后者当即起身,拱手道:“属下记下了,请主公放心。”
李易颔首,然后一指地图上的颍川与陈留,又道:“据我推测,拿下徐州,青州之后,袁绍很大可能会联系其他人,对我兴兵讨伐,比如益州刘璋,长安的李傕郭汜,诸位以为他们答应的可能性有多少?”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突然,众人先是小声议论了一阵,然后才有荀攸起身说道:“主公,益州道路艰难,一旦用兵,钱粮车马消耗难以估算,且刘璋为人敦厚,不喜征伐,而且主公并未与刘璋交恶,属下以为,无论袁绍是以大义还是私利,刘璋与主公动兵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几乎可以不做考虑,若是主公不放心,只需安排细作,多多关注益州兵马动向即可。”
李易点点头,荀攸说的与他想法差不多,他一直都不认为刘璋是个威胁,即便益州真的有动作,当地兵马也能接下,然后不用打,干耗都能耗到刘璋退兵。
李易又问:“那长安方向呢,先生是何看法?”
过了一会,荀攸这才说道:“董卓与袁家不和,但李郭对袁家是何态度却难以判断,属下以为,不可不防,却也不宜防卫太甚,否则李郭二人纵然原本无心与主公争锋,但误会主公有意西进,进而生出冲突,如此反而不美。”
李易又看向其他人,蒯越起身说道:“属下与公达看法相同,不过,属下以为主公可适当对其示好,若是安排得当,将来未尝不能不战而得司隶。”
李易笑道:“不错,我也认为不能对李郭二人逼迫太甚,虽然长安几次动荡,西凉兵马规模远不比以往,但留下无一不是当世精锐,我虽不惧,但也不愿平白厮杀,这一战,能免则免,但也不能轻敌,毕竟那两人不讲章法道义,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稀奇。”
众人纷纷点头,因为李傕和郭汜行事确实不能以常理度之。
李易继续道:“所以,我决定将陈留,颍川两地的军务与兖州豫州分离,设颍川都督,负责两郡兵马,防卫长安方向异动,同时屯田练兵,一旦北方有变,可直接北上驰援,诸位以为如何?”
蒯越问道:“敢问主公,此地安排兵马多少?”
李易略一沉吟,说道:“常备兵马一万,练兵四万到五万。”
蒯越想了想,觉得按照两地人口,这个数目可以接受,便又问:“何人可为颍川都督?”
李易目光转向徐晃,笑道:“既要让李郭忌惮,却又不能对其压迫太过,那么领兵之人不仅要有大将之风,还需要锋芒内敛,而一旦有事,还要能够动若雷霆,呵呵,除公明之外,不做第二人想!”
原本见李易将北线的防卫交给了黄忠,徐晃还有些小失落,但现在自己也得了任命,而且还听了一番称赞,徐晃心里不由喜滋滋的,当即下拜,大声道:“末将领命!”
李易虚扶一把,道:“公明可不要心急,就算要上任,也要先随着我在徐州青州走上一遍才行。”
听着李易打趣的话,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听李易说了徐州那边的事情,鲁肃心思一动,出列说道:“主公,之前张辽将军来信,问询何时北上,属下以为,如今便是时机。”
李易没有回答,而是先问道:“文远来信几次了?”
鲁肃笑道:“前后来信五次了。”
当即又是一阵笑声,众人都知道,在李易出兵豫州的时候,张辽便点了兵马,磨刀霍霍,只等李易召唤,便立刻提兵助战,结果豫州的时候没用到他,甚至兖州的时候也没用到他。
而如今徐州的局势是一边倒,李易不叫上张辽也是可以搞定的,所以,张辽是真的有点着急了。
笑过之后,李易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徐州虽然已经明朗,却不能大意,传信张辽、陈登、糜竺三人,让他们尽数北上,对陶谦施压,另外,扬州已经稳定,军师安排一下,找人接替魏延、甘宁、徐庶三人职务,我对他们另有任命!”
“喏!”
蒯越并没有冒昧询问李易之后对魏延他们的安排,只是说道:“属下这就拟一份名单,明日请主公过目,若是可以,很快就能安排。”
李易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兖州安排大抵就是这样,诸位可还有补充?”
众人互相看了看,基本都没有什么要说的,但有一人却是例外,只见之前一直没怎么发言的蒯良慢慢的走了出来,说道:“主公,属下有一事,是公事,也是私事,恳请主公应允。”
李易有些好奇,问道:“先生所言何事?”
蒯良一躬身,道:“这几年来,兖州战事太过惨烈,许多地方人口甚至十不存一二,多地众有田地千顷,却无人耕种,这般情形,想要兖州恢复生机,怕是要用上十年之功,然而,主公志在天下,岂能为兖州耽误十年?所以,属下请主公下一道迁民令,将一些荆州世家以及少田甚至无田的荆州百姓迁入兖州为主公耕种,如此,即可增加荆州田地,亦可不使兖州土地荒废,可谓一举两得,还请主公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