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有点儿尴尬,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季安晨却说话了。
“下午有事儿吗?”
“没、没有!”
“没事儿跟我出去一趟。”
季安晨说得云淡风轻,魏爽晚也看不出他的情绪。不过,能被叫出去玩,魏爽晚还是挺开心的。
“去哪儿?”她仰起头,笑嘻嘻地问。
季安晨这时候终于看了她一眼。他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拿过魏爽晚手里的苹果盘子自顾自地去客厅了。
下午,魏爽晚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妈说她要出去玩的事情,季安晨倒是帮她开口了。
她跟在季安晨后面要出门的时候,季安晨回头跟她说让她多穿点。魏爽晚虽然觉得季安晨真的就是个“爸爸桑”,但还是老实地回卧室套了羽绒服。
现在过年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过年的那几天,大街上都是闭市的,要过了初五商铺才会开始卖东西,称为开市。可是现在,大过节的正好是商家促销的好时候,各大街道比平时都要热闹上好几倍,各种打折促销、跳楼大甩卖。
季安晨开了他爸的车。
“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吗?怎么还要开车?”
“恩,不远,是,要接个人。”
“谁啊?”魏爽晚很是好奇。
“我外婆。”
哦,魏爽晚点点头,上了车。
季安晨今天的表现很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初冬的小雪,温和却又带着刺骨的肃穆庄严一般。魏爽晚也不敢问,老老实实地坐在副驾驶上面,趴在车窗上朝外面看。
魏爽晚以前小的时候见过季安晨的外婆,印象里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她还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季安晨的外婆看上去那么老。
反正她自己外婆的头发是她看着一点一点变白的。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家里有遗传疾病,季安晨的妈妈就是因为那个疾病去世的。外婆也有那个疾病,但是一点一点拖着,一直到现在。
魏爽晚到现在都不敢问季安晨那到底是什么疾病。
上小学的时候,老师会在三八妇女节那天让做一些小手工送给妈妈。季安晨每次的手工都是班上做的最好的,但是在放学的路上就丢给了她。
魏爽晚突然有点儿难过。
是她太没脑子了吧,所以,季安晨不说,她就忽略了他一直没有母亲的事实,还不时地对他凶对他吼,她有点儿后悔。
季安晨在路上去花店买了盆紫色的绣球花,还带回了一盒巧克力还有冰糖葫芦。
他把绣球花拿手里,然后坐着等魏爽晚把冰糖葫芦吃完。
“我吃不完的吧,好酸。”
“不是甜的吗?我挑了根糖浆最多的。”
“那也挺酸的啊!哈!酸酸甜甜就是我!”
魏爽晚被酸地眉头都皱起来,但还是笑嘻嘻地冲着季安晨喊。
季安晨抽了张纸巾给她把嘴角的颜色擦掉,然后从盒子里给她拿了块巧克力。
“哎!这个不能吃的吧!”魏爽晚直摇头要躲开。
季安晨被她的样子逗笑,“为什么不能吃?恩?”
魏爽晚用糖葫芦的棒子戳了戳头,“不是给外婆的吗,我偷吃不好。再说了,我也没那么——”
她还没说完,季安晨瞅着个空档就把巧克力给她塞嘴里了。
“谁跟你说巧克力是给外婆的?花才是给外婆的,吃的东西都是给小吃货的!”
魏爽晚听这话,拿着冰糖葫芦手舞足蹈起来,“哈!季安晨,你对我这么好啊!”
季安晨挑眉头,“我以前对你不好吗?”
魏爽晚突然觉得脸颊发烫。
空间狭小的车内,季安晨侧头看她,眼睛亮亮的,温和地一点都不像原来的季安晨。
魏爽晚别开视线,坐在座位上对齐脚尖。
“也、也没说你以前不好啊!”
“恩,那要不要再吃一块?”
“要!”
一听说有吃的,魏爽晚立即就抬起头来。
在抬头的一瞬间,她觉得脸颊一凉,眼前一黑,季安晨已经贴了上来,吸住了她的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