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石对女人毫不客气这点，是有光荣的家族传统在里面。

至始至终，洛君临都握着吊杆，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徐雅心一横，单膝跪地请命，“王老先生，不管如何，此人殴打国之特勤，论罪，当株连三族，这点，即便是您，都不能否认。”

这是打算杠上了。

也是，没这点魄力，怎么能当小领导。

王城峰不急不缓，开口，“对战神不敬，其罪，当诛九族，只是给你一巴掌，你该偷着乐了，还想株连三族，相互抵扣一下，你们还得在株连六族。”

“怎么，我这边还有两百名特勤，也给你，你要是能碰到他一根汗毛，我这位子，让给你。”

这句话，如同陨石，砸入平静地湖泊。

“啥？战神！”

徐雅、平头副手以及一众特勤队员，有一个是一个，大眼瞪小眼。

旋即转头，看向洛君临的背影。

刹那！

一股羞愧，涌上心间。

“还要不要株连三族？”王城峰苍老的声音，却像一把锋利得刀，让这支特勤小队，无言以对。

王城峰走到洛君临旁边，语气温和，“我有事想找你谈谈？”

“没看我，钓鱼吗？”

言外之意，没空！

一开口就碰了一鼻子灰。

他挪了挪屁股，左右张望，想要缓解尴尬。

见王石居高临下，斜眼看着自己，王城峰来了脾气，“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英姿飒爽的老年人。”

王石，“······”

“你个老玻璃，自己不也一样，不懂怜香惜玉，还好意思说我。”

王城峰皱眉白了王石一眼，“因为我是你爷爷，有本事，你也生一个孙子，你去说你的孙子！我没意见。”

王石，“······”

“您牛逼，我服气！”

良久，王老头递出去一根烟。

“来一根？”

洛君临连眼睛都未曾转动，“不了，戒了！我有气管炎。”

洛君临很少抽烟，也就在苏启明祭日那天抽了一口。

那一次，被苏寒闻到了他嘴里的味道，三天不碰他的嘴，以示惩戒。

王老愣了愣，“妻管严？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

一旁的王石突然插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少抽烟。”

“要你小子管！”

王石，“······”

抽吧，抽死你，等你死了，我年年到你坟头，给你烧香烟，馋死你。

王老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烟圈。

烟很刺鼻。

可洛君临的鼻子却是动了动，这味道他知道。

这烟不是什么皇族专供，也不贵，一根也就两毛钱。

最廉价的烟草，用着最廉价的卷纸。

却是，最高级的味道。

战场的味道，行军打仗时，就靠这。

三块钱一瓶的二锅头，冷的时候，闷一口，提神醒脑。

一块二一卷的烟，杀敌的时候，嘬一口，醍醐灌顶。

王石又掏出了一根，示意洛君临——真的不来上一口。

这一次，洛君临直接接过。

他朝王老借了点火，嘬一口。

呼！哈！

就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