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下去,他的这一支精兵,就得打光了。
可当他看到,平西王从洛君临身后,缓缓走了过来。
东篱王感觉,胸口疼到,没有办法呼吸。
下一刻,他直接呕出一口鲜血,“平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攻打天经,一开始可是你的主意,现在好了,临阵倒戈?
平西王语气森冷,“篱兄,罗某奉劝一句,最好弃暗投明,直接投降,要不然,我们只能,在战场上见真章了!”
“我不懂,你若和本王汇合,便有四十万大军,攻下天经,虽说不上易如反掌,但,努力一下,还是可以得到的。”
“难道说,令世子的仇,你不打算报了吗?”
“胡说!”平西王冷声喝止,“报什么仇,我的儿子是被泥石流淹死的,与人无尤。”
东篱王,“······”
他感觉被震碎了三观,心口疼,腰子疼!平西王到底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篱兄,今日,你算是翻不了身,对战神口出狂言,注定难逃一死,与其负隅顽抗,不如慷慨赴死,说不定,还能留下一丝体面。”
东篱王破口大骂,“战,战神?哪来的战神,你他妈的,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平西王像是看着智障一般,看着东篱王,你没看我都直接跪服了。
东篱王的眸光一缩,目光移到洛君临身上,难道说是这个人,战神怎么可能如此年轻。
若对方不是战神,又如何解释天经省,临时组建的这支兵,如何骁勇善战。
其实这和洛君临并没有关系,两军差距最悬殊的,在于战斗的意志。
东篱王踌躇良久,才开口询问,“大人,若我投降,能否既往不咎。”
洛君临冷冷扫了东篱王一眼,“是你吧,说是要将我,和我老婆,开刀问斩,明正典刑。”
东篱王,“······”
王石站了出来,他摇头,“既往不咎,不可能!”
“冒犯我家先生,就要付出代价。”
东篱王举刀,想要号令千军,发起进攻。
可······
他手下的兵,不,不敢动啊。
东篱王脸色刹那间苍白。
前后夹击,死伤无数。
刚才的战斗,差不多将前锋军,打光了。
临阵怯场,拒不参战,其实,情有可原。
若非洛君临不愿意接受,他开出的条件,他也跪了。
这局面,根本不可能打赢。
可东篱王不甘心啊!
这可是他的精兵啊!养兵千日,厉兵秣马,现在竟然抗命不遵。
一股凉气从脚底直通天灵盖。
他输了。
最后,洛君临也没有杀东篱王,除了带走他兵之外,就只是命他,这辈子不得走出,东篱王府半步。
这和蹲监狱,其实也没多大区别。
可成王败寇,东篱王,无话可说。
此时。
欧阳论满身血污,迈着沉重步伐,单膝跪下,“拜见先生!”
他右手还有一道,狰狞的刀伤,深可见骨,虽已止住鲜血,但依旧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