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这个孩子,在去年的时候是命盘大运盘流年盘三重化忌,他本身又是羊驼夹忌的命格,此等凶险,万万不能逃脱,必然是活不过去年的。”
陈妈听了这个,脸色都变了,上前拉住韩诸的袖子:“韩诸啊,你给详细地说说呗!”
韩诸点头,便越发详细地解释了一番。
她一边说着,陈妈一边点头,说到最后,这陈妈竟然落下泪来。
“这是我亲侄子呢,当时一家人都在屋子里呢,谁知道一个没留意,就是没看住他,他自己趴在窗户上看外面,就那么掉下去了。自从他走了,家里人都伤心自责得不成样子,三个大人在家啊,怎么就没看住一个孩子呢!这个住院那个生病的,这日子也没法过了。没想到现在听你这么一说,竟然是这孩子命中该有这一劫难呢!”
知道这个,也许家人的自责能多少减轻一下吧。
韩诸眸中流露出同情:“其实真得不必自责,这个孩子不能活过去年的。就是不以为这个,也会因为那个丧命。既然逃不过,又何必一直记挂在心上呢。”
擦了擦眼泪,陈妈上前握住韩诸的手:“谢谢你,孩子,我心里好受多了,我去给我哥哥嫂子都说说去。他们可能还会来找你,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再给说说。”
韩诸点头:“那是自然。”
陈妈又叹了一番气,这才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了,交给了方秀萍:“韩诸这孩子确实是有真本事,就怕回头我哥嫂还会再来,到时候麻烦韩诸了。这是一千块,您收好。”
方秀萍见这陈妈竟然给了一千块,自然是吃了一惊,忙要推辞,可是陈妈却坚决要给,最后只能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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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妈走了后,方秀萍喜滋滋地摸索着那一千块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没想到女儿算命来钱竟然这么快。
她把这一千块钱交给韩诸身上:“这钱你先收着吧。”
知道韩诸是个爱花钱的,如今自己身上有九千块可以慢慢还房贷,她就把这一千给韩诸了。
韩诸哪里能看得上这一千块钱呢,不过想到自己确实身无分文了,便也收下了。后来看到一旁的栓子,就随手给了他三百元。
“给你当零花钱吧。”韩诸淡声道。
“原来我也有钱啊!”栓子拿到钱,其实还挺高兴的。他以前的钱都是抢来的,财来财去的,都留不住,很快就挥霍光了。
这一家人正高兴着呢,忽然听到敲门声。
韩诸淡淡地吩咐栓子:“你过去,如果是算命的,就说我一天只算一个,让他排队慢慢来吧。”
栓子刚得了三百,正高兴,听到韩诸的话,忙跑过去,开了门一看,却是个娇媚瘦弱的女孩子。
他顿时有些不忍心了,对着韩诸叫道:“是个女孩子呢,说是你的同学。”
韩诸扯唇,不言语。
她自杀这么大的事,也没见个朋友上门,如今怎么竟然来了。
“让她进来吧。”韩诸还是说道。
于是栓子便领着一个女孩子走进来了,女孩子长得尖下巴,眼睛大大的,看着挺好看,不过眉毛疏淡,一看便是福薄的。
这真是前些日子的小容,那个肚子里怀了的。
“韩诸,我也想算算命,你给我也算算吧?”小容低着头,咬着唇,娇怯怯地哀求着韩诸。
☆、碧玉戒指的回忆
韩诸以目光示意:“栓子?”说好的把人给赶跑的,这也太不给力了。
“韩诸,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他们有人说你是神算,你也给我算一算吧!我们以前是同学,大家都是好朋友呢!”小容哀戚地求着韩诸。
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在别人眼里,比如说看在栓子眼里,那真是一个楚楚可怜又美丽的女孩儿,可是看在韩诸眼里,却是一个命薄福淡不长命的可怜相。
鼻梁无肉又尖削露骨,看似我见犹怜,其实这种女人心横无情又命硬,还容易折损夫婿的健康,谁娶了谁倒霉,非得拿个命里有恶煞的才能克制住她。
再看她身上,上身略显丰满但双腿细瘦,这种身材在当今社会,男人乍一看也是喜欢得不行了,谁不喜欢腿细胸大的,可是其实小容这种主格局低下,往往家运不佳。当然了也不能一概而论,还要纵观全体而讲。
望着这个流泪的白莲花,韩诸心中冷笑。她竟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容和自己那个好徒弟倒是有点像啊。
明明是和别人的男友乱搞如今怀了孕,还好意思在这里说什么是好同学好朋友!
想到这里,韩诸淡淡开口道:“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就让你加个塞吧,只是价格总要贵些,就收你600块钱吧。”
她已经很格外开恩了。
“六百?”小容顿时张大了嘴巴,细眸里都要含泪了,越发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啊!”
韩诸听了,转身就要走:“没钱算什么命啊!”
看着韩诸就要进屋,小容真得哭出来了,一滴眼泪就这么往下落:“你给我算算吧,便宜些吧。”
“算命也要讲价?你死的时候怎么不和阎王讨价还价?”韩诸实在有些没好气。
“韩诸,别这样对我?你忘记了吗,我小时候还请你吃过牛奶棒冰呢!”小容咬着唇,讲起昔日的恩惠。
一旁的栓子实在看不过去了:“韩诸啊,你怎么这么无情呢!你看人家多可怜啊,既然这样,你就给人家算个命吧。”
说着栓子把手头的三百块递给了韩诸:“我这里的三百,就当替人家小姑娘交的,你拿过去,这样只收人家三百就行了。”
韩诸淡淡地扫了栓子一眼,笑了下:“好吧。”
于是韩诸带着小容进了客厅,小容拿上了自己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