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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腹黑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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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走后,云若奇则是看着那些小叶紫檀的珠子,手扶着下巴,半晌没有说一个字。

云苍璃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既不催促,也不提醒,就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

终于,云若奇的眼神一亮,显然是想通了什么,再抬眼,整个人的脸上,已是有了几分的笑意。

“想明白了?”云苍璃看着他的样子,便知道他大概也猜出了几成。

“父亲,之前总是听大哥和二哥提及这位穆世子,说他如何如何地了得,原本儿子是有几分不信的。可是今日一见,儿子是真心服了!能在永福宫里安插人手,并不困难,可问题是,那人却是许家的人。”

云苍璃淡淡一笑,“不错!那人是许家的人。若奇,三兄弟之中,你的身手最好,江湖经验也是最多的。只是,这人心谋算一道,你却是远不及浅夏呀!”

“父亲?”

“浅夏早就看出了穆流年的本事,对于其在宫中竟然是也埋了暗线,亦是看明白了。永福宫里,原本该是许妃最信任的人,如今却是听命于穆流年,这说明了什么?”

云苍璃的眉梢微挑,目光探究地看向了云若奇。

云若奇稍怔了一下,然后似乎是有所顿悟,“许家主,或者说是整个淮安许氏,只怕是早已成了穆世子的囊中之物了!这位穆世子,的确是高人一筹。事情总是能算计得如此周密。只怕许妃,至今为止,也不知道她背后的许家,其实早已经舍弃了她这枚棋子了。”

“不!应该说,是许妃自己先舍弃了淮安许氏。”

云苍璃摇头,修长的手,捏起了一颗珠子,轻轻地捻动着,“淮安许氏,亦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名望大家族,你可知为何无论经历了几位帝王,紫夜改朝换代几次,许氏一脉,却始终是安然无恙?”

“但请父亲指教。”

“那是因为淮安许氏,无论是出了多么尊贵的子孙,都不会太过骄燥。而且,许氏祖上也曾出过帝师、皇后、将军等等,可是无论是哪一个,都不会在这个位子上待太久。他们都会很是聪明地选择了顺流而下,而非是逆流而上!”

云若奇似乎是听明白了,又似乎是没听明白。

“许氏曾出过一位皇后,可是那位皇后所出的皇子,却是并未得到许氏家族的支持,更准确地说,许氏效忠的,永远都只是在位的主子,认可的继承人,也永远都是皇上选定的继承人。当然,若是遇到了某些特殊情况,就像是当年许皇后所出的皇子也参与夺位之战。许家人,便都选择了沉寂。”

云若奇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自己的亲人,竟然是凉薄至此么?若是得不到家族的支持,那难度也实在太大了。”

云苍璃点点头,对于他的话,自然是赞同的,身在皇室,若是没有了外家的支持,便等同于一个没娘的孩子。所受到的欺凌和轻视,可想而知。

“在你看来,是许家人的性子太过凉薄,感情太过理智。可是在我看来,唯有如此,才可保许氏数百年不倒。无论是朝代更迭,还是新旧交替,战火和罪责,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烧到他们的身上。”

“可是父亲,您刚刚不是说,现在的许家主,已经是认可了穆世子么?穆世子并非皇室中人,那他们?”

“他们现在之所以认可了穆流年,也正是因为许妃这一次,先选择了保全自己,而不顾及整个儿许家的利益。许家的女儿,向来都是温婉大方,礼仪周全。无论是嫁与何人为妻,都绝对不会给淮安许氏丢脸。可是这位许妃,却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了浅夏的主意。”

“父亲,孩儿还是不明白。”

“浅夏第一次进宫,那许妃就已经插手了。若非是有人用计拖住了皇上,只怕那一次,皇上便有足够的时间和理由来难浅夏了。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她的举动,彻底地惹怒了穆流年,所以,他才会亲自去了一趟淮安。”

云若奇此时的表情,简直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了!

嘴巴大大的张着,几乎就是可以装进去一个鸡蛋了!

看到他瞠目结舌的样子,云苍璃就知道,这些消息,他却一直没有打听到。

好一会儿,云若奇才极其自责道,“孩儿办事不力,还请父亲责罚。”

“不必了!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穆流年的身手,连皇宫都可来去自如,又岂会让你跟得上?”

这话虽然是有些打击云若奇了,不过此时,他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被打击地委屈,本来就是技不如人,何来怨言?只是,这心底对于穆流年的好奇心,却是愈地重了起来。

入夜,凉风习习,烛光摇曳,似乎是在陪着那风儿一同舞蹈。

三七看着打开的窗子,再看看还在练字的小姐,提醒的话,几次三番到了嘴边儿,又都被她给咽了下去。

直到看见了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内,三七才放心地上前将窗子关了,再轻手轻脚地退到了外间儿。

浅夏抬头看他,只见其高挑的身材,一袭水蓝色的上好云锦,绣着雅致兰花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簪交相辉映,让人不免想到了蓝天白云这样的组合。

再看其手上还套着一只白色的玉扳指,身子在离自己极近的地方站了,身形笔直,一手负于身后,一手却是横于胸前,脸上挂着温温浅浅的笑,将其烘托成了一位贵公子的卓绝气质。

浅夏只是淡淡的扫了一他一眼,便别过了头,在她看来,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轻佻,还有着一种打趣的意味在里头。

“浅浅,我给你的信,你可看到了?”

“嗯。”浅夏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便再次坐好,手托了下巴,似乎是在想着极其重要的事。

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特别是还是被自己的心上人给忽略了,穆流年觉得心里便有些空落落地,还有苦涩涩的。

“浅浅在生气?”募地,穆流年想到了两人的婚事,这一次,自己的确是玩儿的有些大了!

这一招,原本也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穆流年与浅夏相处多年,对于她的性子,自然是看地真切。表面上看起来温婉有礼,可是实际上,待人接物,却很是冷漠。若不是自己这五年来的死缠烂打,她也不可能会被自己给打动了!

自从上一次,自己半开玩笑地跟他提及了婚事,结果却是遭到了她的否定之后,他回去后,便一直在想着,若是两人的身分问题不能解决,那么,他们就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可是浅夏的身分,想要往高抬?谈何容易?

具体的手段,穆流年也不是没有,可是他觉得那样的话,拖的时间太久,他怕自己会等不及了。事实上,他更担心的是,若是自己下手慢了,那么,自己的这个未婚妻,可就成了别人的了。

这怎么办?自己好不容易用五年的光阴才打动了她,若是再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到时候他找谁哭去?

特别是在得知了桑丘子睿也到了京城之后,他的一颗心就更是被提的七上八下的,几乎就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可是看看浅夏?每晚上睡地是又香又甜,穆流年每每看到她的那副样子,就恨不能将她的被子给掀了,然后再将她给摇醒了,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心?自己都难受着急成那样儿了,她竟然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想归想,哪一次他来,也都只是想一想,气一气,在看了她一会儿之后,这种感觉便会被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所替代。于是,穆流年终于悲哀的现,他这一辈子,算是栽在了浅夏的手里头了。

“没有!反正也是已然如此了。再生气就能改变什么?”

“不能!”面对原则问题,穆流年还是很坚持的!

浅夏可以生气,可以打骂自己,可以与自己使性子,可是现在他要的这个结果,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生什么改变的。

“你可是让你这样嫁进长平王府,是委屈了你?”穆流年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不会。”浅夏盈盈一笑,眸底的波光盈盈,一下子便让穆流年看得有几分呆了!“再说了,便是我说委屈,不愿意嫁,便能不嫁的吗?”

“自然不能!”穆流年想也不想,直接就否定道,“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也休想再有丝毫的改变。哪怕是你没有我爱你这么多,你也只能是我穆流年的妻子。”

你没有我爱你这么多?

这句话,不停地在浅夏的耳中盘桓,穆流年的话,总是会常常让她失控,让她走神,让她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既然如此,你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浅夏只能是轻咳了一声,不自在地别过脸,“今天在永福宫的那名宫女是你的人?”

“嗯。放心,她在许妃那里可是很受宠的,毕竟是有着许家人的身分。许妃也不傻,知道宫里的人,自是靠不住的,还是自己的人,用着顺手一些。”

浅夏对于他话中的一些暗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心,“元初,你今日进宫了?”

“嗯。”

浅夏的眉心再紧了紧,“这样很危险!皇宫是什么地方?你就不担心会被人现了?若是那样,整个儿长平王府,怕是都要跟着倒霉了。”

“放心,我自然是有我的法子,万无一失。”

浅夏眨眨眼,见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打算,索性也就不问了。

穆流年知道今日在宫里,浅夏受惊了,大掌停在了浅夏的双肩上,然后开始慢慢地按摩着,“放心,有了这一次,皇上自以为对你算计成功了,那么短时间内,你就是安全的了。”

浅夏心底一暖,想着在他的心目中,到底还是自己的安危最重要,脸上不由得一笑,“你且说说,你是如何得知皇上在那手串儿上做了手脚?”

“猜的!”穆流年耸耸肩,“我昨日得到了消息,要你今日入宫。可怜我扛着这样的一副身子,母妃又不在梁城,我自然是暂时想不到如何帮你。好在我府中的小叶紫檀不少,虽不能找到一模一样的,可是相似几分,总还是容易一些的。至于那锦袋,本就是出自那宫女之手,弄一个模一样的,有何难?”

“你有心了。”浅夏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穆流年的眼神一亮,一双黑眸宛若是星河般璀璨了起来,“浅浅,你总算是知道我对你用心了。”

对于他这种近似于无赖,却又让她心底微暖的说法,浅夏的心里头是高兴的。

“说说看,你去过淮安了?”浅夏收回了笑意,转入正题,长夜漫漫,她可不想就这样耗在了跟他的会面中,她也是要休息的。再等下去,她怕自己一会儿就得坐着睡着了。

“嗯。我就知道什么事也瞒不过你。”穆流年对于她能猜到了自己的动向,一点儿也不意外,当然,也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舅舅对于许妃的表现,亦是十分失望。她不顾祖训,竟然是三番四次地在皇上跟前吹耳边风,想要让皇上提携她的亲眷,这样的表现,对于舅舅他们来说,无异于是自掘坟墓。”

“你的意思是说,许家主并不认同这位许妃的做法?”

穆流年轻轻地拥她入怀,然后再将她身上的披风拢了拢,有些责怪道,“你这屋子里虽然是已经生了地龙,可是你就不担心会着凉?”

穆流年看她衣衫单薄,再一想到自己来之前,这里的窗子还是开着的,脸上便阴沉了几分。

“我没事。身上不是有披风?”浅夏不以为意的态度,更让穆流年的眸色暗了暗,似乎是在生气,她这般地不在意自己。

“浅浅,你下次若是再这样,我不介意早些将你娶过门。”穆流年说着,便将其打横抱起,然后快步走向了床榻,温柔地将她放在了床上,再细心地为其除去了鞋袜,直接一掀锦被,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对于这样有些过分的亲昵举动,浅夏是有些不自在的,可是她也知道在他面前,自己从来就是没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穆流年一撩袍子,也坐到了床上,然后再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任其头枕在了自己的胸前,感受着她切实地带给自己的重量,和一种很难形容的踏实感。

“那么,元初,告诉我,许家主是真的受伤了,还是另有内情?”

穆流年的唇角一勾,低头将下巴搁在了她软软的青丝上,“怎么办呢?浅浅似乎是越来越聪明了!我都舍不得跟你分开了。”

“不打算告诉我?”

听着底下人如此不解风情的反问,穆流年苦笑了一声,他就知道,不能指望着这个丫头能对他有几分的撒娇,或者是粘人的态度的。

“舅舅没事。我先前去了一趟淮安,就是与舅舅商议了后续的一些事。至于这一次,舅舅也的确是遇袭了,只是受了一些轻伤,甚至是连包扎也不用。不过,为了能让母妃和父王有一个前往淮安的理由,所以,便只能夸大其词了。”

“他们?”浅夏的眉毛微微一挑,“这么说,是有大事相商了?”

穆流年伸手轻轻地自她的头顶,再沿着秀,一寸寸地往下走,终于到了梢,然后再由下至上,在他修长的手指上缠绕着,就像是他在用自己的温情,来不停地骚扰着她的心,缠绕着她的所有情感。

“嗯。许家有祖训,许家轻易是不会靠向任何一方的。如今两位皇子争斗的厉害,可是在我看来,现在皇上正值壮年,若是不出意外,再活个一二十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说,现在两位皇子相争,必是俱伤!”

浅夏的身子轻轻一颤,对于穆流年如此精道的眼光,她再次沉默了。

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地便将事情的厉害关系,层层剖开,这一次,亦是不例外。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选择了与桑丘子睿的合作?”浅夏不解,明知道卷入皇子的斗争,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为何还偏偏要剑走偏锋?

“你也说了,我选择的是桑丘子睿,又不是二皇子?无论后头是如何做,我都不可能会与那位二皇子有实质性的接触。我要的,只是给人们一个我与二皇子是一条战线上的合作者,这样的一个假象,却又让人拿不出确切的证据,甚至是我与二皇子身上的任何事,都是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的。”

这么说,浅夏似乎是明白了。

他只是想要迷惑桑丘子睿和肖云放,从而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打压梅家!

反正,目前来看,他们共同的敌人,是梅家,所以,合作一把,也无不可!可是他偏偏不会给他们留下任何的把柄,和借以要胁他的短处,所以,真正的主动权,还是捏在了他穆流年的手里的!

浅夏瘪瘪嘴,不得不承认,这个穆流年,真是生了一颗精明绝顶的好脑子,与此同时,还有一颗腹黑得不像话的狐狸心!

------题外话------

说到做到,今天的一万字送上…接下来,笑话来了,大家鼓掌!

班主任在讲台上苦口婆心的教导学生,其中说道:“我们老师像什么?我们是蜡烛,点燃了自己,照亮了你们…”

这时就被小明打断了:“污染了空气,释放了二氧化碳~”

美人们看完以后,不许说不好笑,不许说我没有幽默感…囧。难道你们好意思总是打击我这个脆弱的玻璃心吗?你们忍心吗?所以,亲们,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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