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扩张,玉肤坊赚进的银两是十分可观的,几大股东都是直接受益人,连带着在夫家过得不好的郑南珠体己银子不少,在吃穿用度上并不用看人脸色,这或许就是她敢在夫家大闹的底气了,毕竟手中有银子,她还怕谁?
这样一来,倒是把原先周家的丰盛德越发挤得没有了地位,这市场份额越发小,周当家为此没少叹气,眼看这生意都维持不下去。
王周氏抱着孩子归家,看到亲娘面有菜色,她把儿子往亲娘怀里一塞,“娘,我早就说了,没有了宫里的生意,我们家的生意就很难坚持下去,还不如干脆靠向玉肤坊求一席之地更好……”
“你爹不会答应的,这丰盛德是我们家祖传的,如何能白手就让给别人?”周老太太忙道,逗弄着怀里的外孙子,好在不似那女婿,看这机灵样儿,将来女儿也能有个依靠,她总算是去了一桩心事。
王周氏只觉得父母迂腐,就算家业是祖传的,可这般下去,就快要被挤得没地儿站了,与玉肤坊合作是最好的保存丰盛德的方法,可惜她是女儿身,父亲并不会采纳她的建议。“娘,我那对公婆是不会帮我们家东山再起的,叶家的声势大振,义安郡主这襄阳侯夫人生了对儿子,她还是皇后跟前的红人,你想啊,我们家拿什么与人家斗?就算想要使下作的手段,只能图得一时,哪堪人家的报复?再过多几年,玉肤坊开遍全国,到那时候我们家再与人家谈合作,人家看都不看一眼,还不如现在趁其羽翼未丰,我们家一来能保得这招牌,二来又能凭靠大树好乘凉,何乐而不为?”
“这话你跟我说没有用,我做不得你爹的主。”周老太太摆手道,还是专心地逗弄外孙子为好,“再者现在是你哥嫂当家。”
王周氏叹了一口气,爹与兄长都是老顽固,“娘,我那份嫁妆里面的胭脂铺子,我打算与那位表嫂合作,把丰盛德的招牌取下,改挂玉肤坊的牌子……”
“你敢?”周老太爷一脸寒气地走进来。
王周氏看到父亲,忙起身行礼。
周老太爷怒眼瞪着这个女儿,听闻女儿带了外孙子回来,他特意过来看看的,毕竟对这女儿有亏,哪里想到会听到女儿这大逆不道的话,就算被玉肤坊挤垮了,他也不要对方施舍可怜。“你给我打消这个念头,我给你这间铺子当陪嫁,那是我这当爹的亏欠了你,可不是让你不争气地拱手让人。”
“爹。”王周氏拖长声音唤了一声,也有几分无奈,主要是这间铺子今年一直在亏钱啊,她才不得不想这法子来挽救,她的丈夫本就是个不中用的傻子,又不占长,将来就算婆母偏心,分到的家产也有限,她得经营好自己这份嫁妆,将来也能给儿子谋个锦绣前程。“如今京里还有何人用我们丰盛德的胭脂水粉?人家全去买了玉肤坊,我们家有多久没推出新产品了?可人家玉肤坊上个月还推出今年最新的产品,引得全城轰动,人手一盒,我们这生意如何做?”
“现在你是没饭吃?还是没得穿?你的公公是朝廷命官,这生意之事你就别管,只要带好你这儿子便是。”周老太爷怒斥女儿,满口生意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商家女。
王周氏并不觉得商家女就丢人了,若不是因缘际会嫁进王家,她嫁同为商家的男子为妻只怕过得更好,哪像现在束手束脚,做件事都要请示这个请示那个,没得半分自由。“爹,我得长远打算啊,伟哥儿他爹指望不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事没得谈。”周老太爷起身,并不想再听女儿的谬论,转头看向妻子,“好好地说说你女儿,这心太大收不回来害的就是自己。”
周老太太诺诺地应了声,待丈夫气呼呼地走了,这才没好气地看向女儿,“看吧,把你爹都惹怒了,我看你怎么收拾?赶紧把这想法去掉,女人啊在后宅呆着便是,天塌下来还有你公婆顶着,压不垮你。再者你这番说辞给你哥嫂听闻,少不得又要说你一顿。”
王周氏一脸苦笑,自家爹娘这是完全说不通。
她的丈夫在王家根本就没有地位,若不是她生了个儿子,又能讨得婆母欢心,她只怕早就被人打发到角落去蒙尘了,谁还能高看她一眼?未雨绸缪并没有错。
王周氏的性子一向都是外柔内刚,决定的事情自然不会改,哪怕爹娘反对,她还是会一意孤行。再说哥嫂当初将她嫁给一傻子,她也是对得住哥嫂二人。
没了意趣,她很快就抱起儿子准备回夫家。
周老太太没拦她,这女儿的心太野,敲打一下还是必须的。
另一边厢的林琦坐在马车里就要出城的时候,因为前方有官兵要出城,她出行的马车只能避开让到一边去。
“霍将军,这次操练还须霍将军多多提点才行。”
肖福林的声音传进耳膜,林琦一听,猛然把车窗帘子掀起,果然看到那熟悉的面容,她不禁双眼蒙了一层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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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更得少了,明天九点左右有次更新。
第二百八十四章己见(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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