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林照鹤被吓了一大跳,“你们小心点——”他看了自家老板一眼,没敢开口骂,“刀拿稳啊!”
周围的村民们,似乎也被这一幕搞愣了,大家纷纷朝着他们投来了奇异的目光,倒是徐渊,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在唢呐声里显得格外刺耳。庄烙这个外来人又拿了新的玉米棒子开始继续啃,眼睛似笑非笑的继续盯着戏台。
村长脸色暗沉,手里打了个手势,舞台上的戏子们匆匆的退了下去,又对着他们道:“你们回去吧,晚上门窗关好,这里蚊虫多……”他加重了声音,“小心些。”
徐渊眼神露出讥讽之色。
众人就这样各自散去,林照鹤很高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跟在庄烙身后磨磨蹭蹭的回了家。
到家后,庄烙奇怪道:“你刚刚走路姿势怎么那么奇怪?”
林照鹤看见周围没人了,才高兴道:“这不是怕兄弟们没吃饭吗,我给他们带了点吃的。”说着,从自己的裤兜里开始掏东西。
于是众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裤子里掏出了三根玉米,两个馍,一把煮花生——还有一把刀。
庄烙:“……你这刀哪儿来的。”
林照鹤:“飞到我脚边的嘛,带回来防身了。”
齐名眼珠子瞪得圆圆的:“你这裤子连接着异次元吗,这么能装。”
林照鹤谦虚道:“本来还想给你们带碗粥,不太好操作哈。”
众人:“……”
吃东西的时候,张潇潇小心问道:“林照鹤,你吃的很饱?”
林照鹤莫名:“对啊。”他突然意识到张潇潇和齐名奇怪的态度是因为什么,“难道电影里原来发生了什么?”
张潇潇小声说:“出了点事……”
他没敢细讲,事实上进入了融合度高的地方,最好不要提原著内容,这是前辈们用生命检验出来的真理。
原著里,徐渊被邀请去了戏台,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戏子被活生生的捅死了,可周围的人却好像看戏一样无动于衷。这件事对徐渊的影响很大,也是后面事情的开端。但看林照鹤这样,显然戏台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嗯……”张潇潇感动道,“你果然厉害。”
林照鹤一脸莫名其妙。
回到了屋子里,林照鹤放下刀子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这会儿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硕大的月亮挂在天穹之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香烛的气息,黑暗里,红色的灯笼将树林染成了红海,仿佛整个村落被点燃了。
林照鹤准备睡觉,可是躺下后,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林照鹤忽的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草,我的刀呢。”他突然发现,他放在桌子上的刀不见了——
“刀呢?”林照鹤从床上爬起来,翻箱倒柜,怎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刀。
“难道谁来过我的房间?”林照鹤想不明白,自己的刀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他实在找不到,又不敢出门去,最后无奈的回到了床上,在微信群里给大家发信息说了这件事。群里却没人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睡了。
刀丢了,林照鹤怎么都睡不着,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边泛明,他才赶紧起床打算出去找人。然而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忽的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响动,林照鹤猛地回了头,慢慢走到床边,缓缓的弯下了腰。
他看见一个穿着戏服面白如纸的人趴在他的床下——手里握着那把他丢失的刀。
那人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手里的刀对着林照鹤就这么捅了过来。
林照鹤吓的大叫一声,猛地后退,踉跄着跌坐在了地上。
那人则开始往外爬,奔着林照鹤就来了,两人一前一后,林照鹤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房间,嘴里尖叫道:“救命啊——杀人了,救命——”
其他几人闻声而至,看见了吓得意识模糊的林照鹤,和他身后穿着戏服的怪人。
那人见到自己行踪暴露,转身就跑,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冲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不见了踪影。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林照鹤眼睛瞪的溜圆,“这人啥时候进来的啊!”
“不知道。”庄烙说,“可能是趁着关门之前进来的。”
林照鹤惊魂未定,被庄烙从地上拉了起来,他颤声道:“这玩意儿在我床下面躲了一晚上——”手里还握着那把刀,只要他对着床上躺着的自己捅那么一刀——自己就可以直接重开了。
庄烙温声安慰:“没事,下次你也在他床下面躲一晚上。”
林照鹤:“?”
庄烙:“开玩笑的。”
林照鹤说:“老板你真会开玩笑哈哈。”
庄烙也露出笑容,只是刚才那语气林照鹤怀疑这人是认真的。
坐在椅子上缓了缓之后,林照鹤认真的检查了屋子里的情况,生怕哪里又藏了个人。等他回到客厅,庄烙不知道去哪儿了,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和两具安安静静的棺材。棺材上的纸人安静的坐在上面,黑洞洞的眼睛打量着林照鹤。林照鹤盯着两个纸人皱起眉:“是我记错了吗……不对吧。”
他记得刚来的时候,两个纸人是男左女右,这会儿,两个纸人却左右互换了个方向。那纸糊的浓妆艳抹的脸正对着林照鹤,给了他一种无论走到哪里都在被凝视的感觉。
非常的不舒服,林照鹤想了想,决定不如出门转转。
作者有话要说:
庄烙:你不怕床下面的人?
林照鹤:怕,你会给我加工资的吧?
庄烙:……
林照鹤:你会给我加工资的吧?
庄烙:……你是在鬼片里游荡的无产阶级幽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