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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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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上身裸着展现在她的面前,许追脸一红别过头去。宋衍琮看着她脸上的那抹红晕语气稍微的暖了暖,却还是说一不二的态度:“许充媛,擦药。”

许追拿过一旁精致的檀香小盒子,里面是乳白色的膏药。她蹲在他的面前,在他右侧精壮的腰身周围仔细的找了找,顺便蒸了个脸。

“陛下,没找到在哪里......”

“那就把这块都涂一遍!”

“哦......”

许追从小盒子里挖出一块膏体放在手心,然后一点儿一点儿均匀涂抹在他的腰间。指下便是他的肌肤,看起来倒是瘦,没想到却是这么结实。有些硬硬的,怪不得刚才急了掐他的时候自己手也疼了。她不敢太快,怕皇上说她不尽心尽力。也不敢太慢,怕皇上等的烦了又让她去吃猪肘子了。

宋衍琮感觉他的身上不仅没有冷,而且随着她的动作渐渐变得火热起来。他闭上眼,那有些凉意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他的腰身,有些痒,每一处她葱葱玉指游走过的地方都是一僵,然后霎时从那一点开始热意蔓延开来。他低下头,只能看见她简单挽着的发髻,右边斜插着一支翠玉的簪子,并不是什么极好的物件,但是却是戴在她的头上却是透着一股子灵气。

宋衍琮眼神晶亮,这时许追的头动了动,貌似要往更侧边那边瞧去,宋衍琮完全出于一种本能状态随手抽了那簪子出来。她貌似受了惊吓一般的抬眼,及腰的长发如墨海一般的披散开来,发尾轻轻扫着他的指尖。

许追看着眼神极其怪异的宋衍琮,再往下瞄见他手中的簪子,顿时有些明白过来什么:“陛下,这簪子是臣妾娘亲买给臣妾的,不是宫中谁人送的。”

宋衍琮握着簪子的手一顿,然后眼神由亮转暗再转亮,堪比自动调光的西洋灯,许追暗自想着自己好像没说错什么,但是陛下这反应好像有些怪异。

也对,对着她的时候陛下的反应一向都是如此。

许追想起宋衍琮对着方贤妃时的赞美之言,对着秦贵嫔的宠溺无边,甚至是对着不算是太得宠的薛昭容都是一副温暖贴心,偏偏,对她,一直是这样。

她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其他的什么情绪,整张脸有些垮。宋衍琮按住了她还放在她腰上的手,只是瞬间便放开了。

“陛下,还没擦完......”

宋衍琮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颇有要吃了她的感觉。许追瑟缩了一下,眼前一片黑影,宋衍琮的身子缓缓靠过来......

☆、第15章 宫中闹鬼

第15章宫中闹鬼

许追瑟缩了一下,眼前一片黑影,宋衍琮的身子缓缓靠过来,她心里一紧可是他却是停在半路不再动作。随手把簪子扔在床上:“不用再擦了,再擦下去朕头风病会犯。”宋衍琮站起,自顾自的拿着衣服自己穿上,扔下一句:“朕回去了,许充媛不用来送了。”就挥着袖子走了。

许追还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盯着宋衍琮离开的背影出神。没听说过陛下有头风病啊......

明泉和鹿远各自望着天发呆,突然听见殿门“砰”地打开,然后“啪”地关上,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堪比光速一般的冲出来。明泉的衣襟被高高地吹起,鹿远的头发瞬间凌乱。

反应过来的两个人急忙跟过去,鹿远脚程快先一步到了宋衍琮身边:“陛下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游戏不好玩?”

宋衍琮停了下来,然后一脚踹了过去,那脚风实在是太快,鹿远虽然有所准备却还是被踹到了膝盖。顿时一阵钻心的疼袭来,鹿侍卫一张俏脸变得扭曲起来。

真是报应不爽啊!后跟上的明泉幸灾乐祸的想着。

宋衍琮这么一脚踹过去心里倒是舒服多了,这么一抬眼看,居然又是上次他气冲冲从兰梓轩出来之后站在一旁的那棵梨树。他的心头涌上一丝淡淡的无力感,曾经他也是个纯洁的少年,以为人定胜天。但是自从遇上兰梓轩的那一位他就懂得了,你斗得过人事但是斗不过天命。

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微微仰起头看着月光下的树影,明泉心里有些不好受。若是论这皇宫中谁最是英明神武,那绝对是他家的陛下。若是论这皇宫中谁最爱找虐,那也绝对是他家的陛下。

哦,不对。明泉默默的纠正这个观点,在找虐这个方面,许充媛是和陛下齐名的。每一次这两个人相处,都是互相虐对方的时候。偏偏,他们谁都不觉得这是一件虐己又虐人的行为。

压下心头的感慨,忠心的明泉还记得自己的使命:“陛下,夜已经深了,回乾元殿歇息吧!秦贵嫔还在西暖阁等着陛下呢!”

宋衍琮听见“秦贵嫔”三个字浓眉一皱:“哼!让她等着吧!”

明泉心中明镜,果然陛下今日不会再让秦贵嫔做体操了,不过倒也好,省了麻烦。

——

秦宓依旧坐在床边,腰身挺得直直的,脸上还挂着沁香临走时的那种微笑。其实她很累了,腿有些麻,后背僵的厉害,脸笑得都快抽筋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困到不行了。但是她却只能保持着雕像一般的姿势等着,就怕陛下突然进来的时候看见她的一丝丑态。

月上中空,已经是子时了。秦宓上下眼皮在打着架,脑袋一点一点的。摇摇头看着窗外,她心中生气却是没办法表现出来。这要是让突然进来的陛下看见了,那自己就是死罪。

就这样一会儿迷糊一会儿醒来,天亮了。

开门声想起,依旧是沁香带着人进来,看着秦宓瞪大了眼睛,眼中一片血丝,黑眼圈重到像是磕了西域的某种药一般,她微微一笑:“秦贵嫔,奴婢领着人伺候您梳洗来了。”

秦宓眼神涣散,沁香又叫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无数次的像窗外看去,那太阳有些晃眼,刺得她眼睛疼得厉害。

“陛下呢?”

沁香在心中默默地记下每一次秦贵嫔看见她之后说这三个字的次数,向着身后一侧身,低着头端着铜盆、毛巾、漱口等物的宫女鱼贯走过去。沁香这才道:“陛下昨夜政务繁忙,一夜没睡,到了早朝时分就离开乾元殿了。”

秦宓“哦”了一声,她是实在太累了没有这个精力再和沁香说话,任由着宫女动作之后坐上辇轿就回了福宁宫。

她刚回到福宁宫,却是发现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宫里的人全都守在院子里,一副见了鬼般的神情。秦宓虽然累,但是毕竟是一宫的主子便问道:“你们都在这干嘛?”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秦宓心烦:“快点说!再不说本贵嫔告诉陛下,把你们都贬到慎刑司去做苦役。”

慎刑司是宫中惩罚宫人的地方,无论是妃嫔还是下人,只要进了这慎刑司就等于葬送了自己的后半生。

众人皆是畏惧,一个小宫女瑟瑟缩缩地开口:“娘娘,咱们宫里闹鬼了。”

“简直是无稽之谈,青天白日的如何会有鬼?”秦宓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宫女,宫女跪在地上抖得更加厉害:“奴婢不敢说谎,昨日夜里奴婢正要睡觉的时候,掀开被子却发现,发现知鹊送给奴婢的衣衫原封不动的放在床榻上。”她说着声音带了哭腔:“可是,这是知鹊没了之后奴婢去宫中的清华殿烧给她的,又怎么会回来。一定是知鹊,是知鹊回来了。”

秦宓胸膛直喘,也顾不上计较这宫女私自烧东西给知鹊这事,她脑海里那日知鹊浑身是血的样子一直挥之不去。她细细的喉咙动了动看着王全,王全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有些阴沉,秦宓顿时一颗心凉了个透。

王全虽然在这宫中呆了这么许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事,他声音有些苍凉道:“王喜,你来说吧!”

话音一落,王喜“啪”地跪在了地上:“贵嫔娘娘,奴才全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今日玲珑说起昨夜的事情,师父便让奴才去看看,结果早晨奴才去看的时候发现,那枯井里知鹊的尸体......不见了踪影。”

“什么?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秦宓大叫着:“她一个死人能去哪里?”

一直低着头的小曼也跪了下来:“奴婢听说人要是含着怨气而死的,死后便会化作厉鬼。厉鬼都是法力无边的,肯定是知鹊自己把自己的尸体藏了起来不想让别人发现了她。毕竟知鹊那么爱美,死的那么难看她一定很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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