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开始,他酒醒的那一刻,他就开始不对劲了。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醉酒时,做得傻事。
按理说,他清醒以后,应该恼羞成怒,狠狠地揍郁柏澜一顿。
但他没有。
反而暗自窃喜,甚至想要得到更多。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情绪。
他一直在恶意中艰难地生存着,人人避之而不及,从未有人如此直白的向他表露过喜爱。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郁柏澜这个大傻子。
他的脑袋直接空白了。
从郁柏澜在后面抱住他的那一刻开始。
他微微阖上眼睛,感受着身后传来热度。
想起了昨晚的那个炽热而自白的称呼。
“阿澜……”他轻声唤道。
郁柏澜听到了。
郁柏澜又躁动了。
于是他整个人一抖,脚一滑。
他连忙扶住淮墨的腰。
“白痴,别乱动,”淮墨又红了脸,咬牙道,“你掉下去了没人管你!”
“是是是。”郁柏澜稳住身形,连声应下。
两人最后落在了小破屋子那里。
刚一落地,淮墨便撤下了他临走时设的防护大阵。
“爸——爸。”大阵刚刚消失,团子便冲了出来,一头扎进郁柏澜的怀里。
郁柏澜自然而然地把他放在了肩头。
昨晚,为了和淮墨共度二人世界,他把团子留在了屋子里。
淮墨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接到团子了,咱们去地宫那里看一下吧,”郁柏澜冲淮墨笑笑,“他们今天应该已经开工了。”
“嗯。”淮墨收回锁定在团子身上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郁柏澜环顾了一下四周:“话说,鸦凛那家伙呢?”
淮墨终于忍不住了,抓了抓他的袖子。
郁柏澜一愣,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
淮墨:他试着挣了几下,没有成功,索性就不管了,由他拉着。
郁柏澜服下一枚易容丹,然后又把一枚递给了淮墨。
淮墨犹豫了一下,还是张了口,让他喂给了自己。
“走吧。”郁柏澜拉着他,转过身。
淮墨点了点头,在郁柏澜看不到的地方,抿了抿唇。
乖乖跟他走了。
团子瞪着黑溜溜的眼睛,在郁柏澜肩膀上看了一会儿淮墨。
作为神兽,在它眼中,淮墨整个人此时的色调是暖色的橙黄。
是幸福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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