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就……偷一下懒吧。
一夜,也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阮溪就来敲门了。
阮溪是来送灵石的。
“少主平安回来了,”阮溪对他们笑了笑, 看起来有些勉强,她摘下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镯递给了郁柏澜,“这是我许诺好的报酬。”
郁柏澜把她的身份牌递了回去,一边接过了她的手镯。
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了刺骨的视线。
不用想也知道, 他要是敢收下这个手镯, 回头到淮墨那里,估计又得让他一顿好哄。
“这是储物手镯, 我已经解开了它的禁制,你也可以打开它了,”阮溪解释到,“是我身上现有的所有资产了,勉强够支付报酬了。”
“哦?”郁柏澜的重点有些偏移,“你说, 这是你的资产, 不是你们宗门的?”
阮溪呆了一下, 点了点头:“是的, 是我个人的。”
“其实我一直都蛮好奇的, 元礼祁是你的什么人?”郁柏澜看着她,攥着手镯,“你愿意花这么一笔大价钱来救他。”
“救了他,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不是吗?”郁柏澜问。
就算是属下,愿意花这么大一笔钱,也实在是在意过了头。
而且元礼祁那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拉拢人心的人。
阮溪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是我的什么人……如果硬要说,就是我与他有愧。”
她顿了顿,又转移了话题:“论道会今天正式开始,你们要过来吗?”
“那是自然,”见她不想说,郁柏澜也不再深究,便顺着她的话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少主刚刚告诉我,你们若是想去的话,可以去我们三春阁所在的位置去找他,”阮溪说,“你们可以不用在下面待着了。”
“好,”郁柏澜笑着点了点头,“我们知道了。”
阮溪微微颔首,冲他行了一礼,关上门,转身走了。
郁柏澜回过头,只见淮墨正坐在床边,双目死死锁定在他手中的镯子上,眼神不善。
“你还是收下了,”淮墨缓缓开口,“这可是她贴身的镯子,你就收下了?”
“别生气别生气,”郁柏澜坐在他的身侧,连忙说,“但是这是储物法器,有钱不赚王八蛋。”
淮墨抿了抿唇,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没灵石,”片刻后,他又说,“你以后会不会为了灵石,把我卖了?”
郁柏澜眨了眨眼,愣了一下:“为什么会这么想?”
淮墨不回答了。
郁柏澜有些失笑,揉了揉他的头,让他抬起脑袋:“看着我,我还没解释完呢。”
淮墨缓缓抬眸盯着他。
“这个储物镯是法器,我是想着把它还回去太可惜,就收着了,”郁柏澜把镯子在淮墨的眼前晃了晃,柔声说道,“不是因为它的主人是谁,这只是一个物品,我也不会在意它的主人是谁,它在我这里不会有任何象征意义,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