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就是……
他将目光转向了身侧的藤蔓。
他能感受到藤蔓里隐约传来的巨大灵力波动。
安沢说得没错, 估计过不了久,淮墨就会从这里冲出来。
“你们两个一起来的话,”安沢摊了摊手,“我肯定不是你们的对手。”
“我把淮墨关起来, 可不是想要借此困住他的,也困不住,”安沢继续说着,“我只是想趁着寂盎和淮墨都不在, 单独跟你聊聊的。”
“毕竟, 我看得出来,你很与众不同,”安沢勾了勾唇,“和你一样, 我也有很多秘密, 我们不如,趁着那两个碍事的家伙都不在, 好好谈谈?”
郁柏澜看着他, 把qiang挂在食指上, 转了一圈, 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怎么?你有什么秘密?”
“比如,”安沢见他有了兴趣, 眸中划过一抹兴味,“我也很厌恶寂盎这个蠢货……”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qiang声给打断了。
安沢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郁柏澜面对着他,手臂往后一伸,冲着身侧的藤蔓团,反手就是一qiang。
本命藤蔓被击中,安沢吃疼,后退了一步,后腰磕在了桌角处。
“你……”安沢看着他身后残缺的藤蔓,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笑了,“这么说来,你刚才和我说话,只是在蓄力?”
“不然呢?”郁柏澜收起qiang,冲他挑了挑眉,“我的道侣被你给困住了,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和你在这儿扯皮,嗯?”
这么说着,他的身后传来猛地爆发出黑色的火焰。
一柄长剑直直地刺来,刺穿安沢的胸膛。
“呵……修钩剑?”安沢趔趄一下,吐了一口血,看着胸口的剑的熟悉的纹路,勾了勾唇,“原来也是你们……”
淮墨阴沉着一张脸,周身萦绕着黑色的火焰,站在了郁柏澜的身侧。
他微微抬手,修钩剑便从安沢的身体里拔了出来,飞回了他的手中。
剑尖微微下垂,鲜血滴落在地上。
“伤着没?”郁柏澜侧过头,看着他,有些担忧地问道。
淮墨轻轻摇了摇头。
而另一边,安沢再也站不住,「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真狼狈啊……”他说。
淮墨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用剑指着他:“让寂盎出来。”
“咳……他要是能出来的,我至于糟这么大的罪吗,”安沢虚弱的咳嗽一声,“算了,也是我运气不好。”
“不过,没有用的,”安沢笑了笑,支起了身子,“很快,我们还会回来……”
说完这句话,他的头便垂下了,再无声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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