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必不可少的过程是,确认她是否真的是传说中死在定城的那个叶央。
先定国公不算慈爱的老爹,带夫人去了任上,就把三个儿子扔给祖母照顾,叶央是他们在西疆生的,本想送回京城,却始终没舍得——其实是搞不定她。从前的叶央活了九年,也只在七岁的时候回了一趟家,住了不过数月,许多人记忆都模糊了。
家里的现任主人,叶央她大哥叫来府里的老人,把叶央前前后后仔细认了个遍。
“回少爷,大小姐当年回府时,爬树摘石榴,左小腿有道伤,奴婢查过,错不了。”
“回少爷,大小姐当年回府时,骑马摔下来过,左膝盖有块疤,奴婢查过,错不了。”
“回少爷,大小姐当年回府时,和五皇子打过一架,后脖子上有个口子,奴婢查过,错不了。”
……人家认亲都是靠胎记,为啥轮到她就是伤疤?除了辨认的依据让叶央很无奈外,一切都好。
吃穿用度无不是京城里最贵最流行的,还特意造出一间标准的闺房给她住。听说属于叶央的小院正在修葺,过段日子就能搬进去。
来国公府的第一顿晚饭,是被众丫鬟环绕服侍着吃下的。叶央左肩包的像个粽子,歪着坐在垫了清凉软垫的椅子上,嘴巴一张,吞下了一勺别人送来的……白粥。
“怎么是白粥?”闭眼享受生活的叶央眉头一皱。一张桌子就放了碗粥,生活水平还不如她当年在山村里呢!
身旁的丫鬟低声解释:“大小姐受了伤,吃些清淡的好消化。”
叶央咣的拍了下桌子,屋里大大小小的人跪了一片。她们中间有几个是当年就服侍过叶大小姐的,一晃过去将近四年,连主子的脸都忘了,却还记得她糟糕的脾气和跋扈的性子。
看着丫鬟们惊慌的表情,其中还有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叶央无奈地叹口气。这就跟某些电视剧似的,皇帝一出点什么事,或者大病初愈,或者批奏折批了一夜,总有一些个贵妃端着莲子羹银耳汤过来体贴,美其名曰要吃的清淡。
而叶央,她千辛万苦从西疆跑到京城,一路遭了多少罪,光为了过来喝白粥吗?
当然不是!
她当这个大小姐,就是来吃肉的!
“我不喝粥,我要吃鸡腿。”叶央把碗一推,抬着脸看房梁。她伤的是肩膀又不是胃,关好消化什么事儿?
下人无奈,从厨房取来鸡腿,然后张着嘴看她们的大小姐啃掉了一只,又一只,第三只。
打着饱嗝的叶央,很幸福。
回家已有三日,每天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实在惬意。本来还想着自己是模仿小燕子还是夜闯国公府,没料到这么容易就进来了,只可惜让她受伤的不是某个皇子,而是个嚣张的小丫头。
算算时间,现在起床梳洗一番正好能赶上午饭。叶央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声音拉长:“那个……云、云什么?”
坏了,忘记自己的丫鬟叫什么名字了。
门口的人眼尖耳朵尖,一下子听见房内的呼唤,答话声不小却很柔和:“大小姐起来啦?奴婢叫云枝。且等等,云枝这就服侍您穿衣洗漱……哎,三少爷别往里面闯,小姐还没穿戴好呢!”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吓得叶央伸出的一条腿又赶紧缩回去,她现在就穿了个肚兜儿。好在来人不是她三哥,而是满面笑容的云枝。国公府的下人都比贫民的日子好过,云枝上身一件丁香色的交领,衬得人精神又不会过分张扬。
她为叶央取来一套朱红色为主的齐胸襦裙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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