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一阵。
他劲瘦有力的手臂又将流沙慢慢地抱托起来。
流沙依旧带些奶气的声音告诉他:“还有三个台阶就到地面了,爸爸你要记得数清楚。”
“三。”
“二。”
“一。”
“到。”
她的声音清脆清泠,自带笑意,数完就去摸席宴清的唇。
动作简言之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动手动脚。
她邀功一般:“爸爸,我数对了。”
她还顺带向霍灵均挥手:“舅舅你可以走了。再见。要记得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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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均没有即刻消失。
他推推陆地的肩,告诉流沙:“调皮鬼。喜欢就要听舅舅的话,和陆叔叔去车上把你的枕头带下来。”
流沙看了一眼席宴清,得到点头首肯:“去吧,爸爸没记错的话,那个枕头是你的首要财产。”
枕头的地位在认床的她心里的确很重要。
流沙即刻点头跟着陆地出去。
流沙一走,霍灵均才开始说起让人头疼的父亲霍岐山:“上次书房里爸摔碎的紫砂壶碎片还在书架旁摆着,阿姨没敢清扫。昨天是他一个好朋友的忌日,他情绪有些低沉。现在像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着。你和阿姐出现,多半也会受牵连,所以我觉得还是走之前把流沙给你们送过来更好。”
席宴清狭长的眸一闪:“也许让他发泄出来,会更好一点。”
霍灵均摊手摇头:“对谁发泄?还是别去了,他对你一向不客气。”
岂止是不客气……
席宴清唇角一压,带些无奈。
霍岐山对他,经常是一副见到敌人想要拼命以对的架势。
他想起固执的霍岐山禁不住眉峰聚拢,人活久了,障碍总要遇见很多:“怎么策反他老人家我心里有数,不会折腾到拆掉房子,更到不了山崩地裂的地步。”
“别担心,我和他见面如果真到了要打起来的程度,我会让着他。”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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