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服了把俞哥当娇花的人。
俞渺招招手,裴无音就站在他身后。
无数刀剑长矛对准他,只是谢裴顾及谢启没发号施令。
既然你小子这么想当人质,成全你。阿音锁他身。
这下谢启像猫一样被从夹窝提起来。
谢启:有有点羞耻。
谢裴眼见爱子被挟持,那是个心急如焚。
他对俞渺喊道:陛下若自此写下禅让令,新帝定会妥善安排您封王拜侯!莫伤我儿啊陛下。
谢启有些想掉泪,他忍住了,小声说:陛下趁现在快走吧。
俞渺没理他,对着军队方向唇角漾出笑。
寡人寻思着,当了皇帝谁还稀罕个王啊。
他吸一口烟,有眯眼吐出,那笑糜艳宛如绽放的花朵,舒展于雾中。
众人猛吸一口气
不伤你儿子性命可以。他说,我们交换,把那什么空噢,用那空空大师来换。
谢启提醒:陛下,那是空相法师。
俞渺死鱼眼哦了一句。
纪律良好的队伍鸦雀无声,过了良久细碎作响。队伍中间隔开,留出一条道,一位青年和尚慢慢走向前。
殿外霞光明媚,殿内华灯高耀。青年和尚面容姣好一副平和之相,手中珠串被白玉指节盘玩,垂眸而至。真似踏入凡尘的佛子。
裴无音俯下身子喉咙发出震慑低吼,俞渺倒是面无表情对着这和尚思索。
空相低头单手竖起示礼,温润沉着的像壁画中的佛。他说:贫僧空相,有礼了。
俞渺撇嘴讥笑:面见帝王不三叩九拜,你还有礼了。
有人说过,俞渺嗤笑或是嘲讽时,嘴脸并非可恶。
那弧度洋溢邪肆淡,像美艳散发芬芳却有毒的花儿,依旧招引狂蜂浪蝶。
人们几乎不敢直视这种美丽。
空相默了默,珠串拢至手腕,他跪在玉石地板上。
法师!
空相法师!
行军打仗哪有跪敌军主将道理?还别说此行为造反,跪的人是神通广大的空相法师!
空相双手作揖,低垂到地上。洁白无瑕的僧服衣摆也散开在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真跪?
俞渺没让他起来,接着说:你说我会让生灵涂炭,有何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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