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晰记得住他的肆意笑容,记得他运动完后率性地抹发,记得他叼着烟哑哑的说话嗓音,记得他抱着吉他挑眉唱情歌的场景。
如果世界上,有比□□更令人上头的东西,那一定就是俞渺的。
你看着他,灵魂被打入鼓点。他笑一下,你浑身剧烈响动。
不由自主跟着他起舞到凌晨,随他堕落到深渊。
幻想这是永远。
那年冬天,梅花开的是最旺的一年,一团一团的像绣在床被套上的彩绘。
元城它位于三省交界处,四周高山河川环绕,成为元城的天然屏障。
这里有大城市没有的清新空气,和满天星辉。
它汇聚三方来宾:打工的、流亡的、还不起债的、没钱的、有钱来发展的从一开始,可能只是不同地域的农民工争斗到后来无数根系从此地扎根发芽。
高楼渐渐盖起。
他们以此为家。
一些自诩城里人的元城百姓是不屑来经开区的,这里是脏乱差的代名词。
裸露的地沟是老鼠绝佳生存地。
就连肮脏的蛆都无比欣喜感谢人类的馈赠。
同样,这里的人都烂透了。
经开区有一条街,在元城十分出名。
各类按摩灯牌亮闪闪,到了夜深狗吠,女郎于门面口,走在光中步履轻盈。风吹起她们的裙摆宛如偏偏起舞的蝴蝶。
父亲对看花眼的儿子说:这些都不够味。
儿子睁大眼:啥才够味啊?
父亲嘿嘿一笑,点只香烟带领儿子穿过小巷,拐了几个弯,来到一栋老旧房子面前。
门紧紧锁着,父亲上去敲门。
过了一阵子,门开了
男娼阿期,这是人们对这栋房子主人的称呼。
房子外观破旧,进了那扇门,里面的窗子阖闭,透出的一点点光线,常年无人打扫堆积厚厚的灰。
家具都很老旧,但摆放的很有生活韵味,可想而知他的主人平时热爱打理生活环境。
一楼是阿期接客的地点。
有人在汗水淋漓或是温存时刻问二楼有什么。
美艳男子笑着回答:是秘密。
而就在某一天。
阿期被少年刺中五刀死亡。糜烂的花零落成泥,生命的重量随着灵魂的消失而减少。
人们发现他尸体时,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眼睛睁开,上挑的眼尾还带着笑意,还在述说万种风情。
有人惊叹,他死也死的很美。
而不远处房子的女主人泼水吐口痰,愤恨道:死了好,臭表子。
男人们,或者是客人们皆是唏嘘,感叹不会有那么便宜就张开腿的异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