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话为说完, 门开了, 一众斗笠黑衣佩剑的人。他们看不清脸和表情, 只有浑身肃杀沉寂。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侍女吓的哆嗦, 没给她得知真相的机会, 银光一闪, 她身子就软倒下去。
秦拂感觉自己越来越轻, 脱离了这具身体。
而没多久,蕊蕊就感觉后颈一痛,失去意识。
昏黑视线最后一刻,入目的正是他们腰间,齐齐都挂着的裴字玉佩。
驾、驾
车夫驾车驶向城东。
坐在宽大奢华的马车内毫无颠簸,可是车内封闭香炉里熏香有些闷,俞渺皱眉,无端升起束缚感。
像是被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笼罩住一样。
不在乎礼仪,他将盘坐着的腿箕踞张开,斜靠着,伸手掀起窗帘透透气。车窗是瓢泼大雨,只掀开一角,便有雨丝落入几缕。
混杂草木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散去燥意。随着流逝的风景,俞渺目光投驻在窗外,面无表情,黝黑眸子一眨不眨的,放空思想。
见此情此景,裴侬没有出声打扰,他盘腿端坐着。
已经束起发的少年周身的距离感更加强烈了,侧脸轮廓分明,眼睛弧度都显得清清冷冷,拒人以千里之外。但是相处得知,还是有着能称作是随意了的少年心性。
说他冷漠,面相确实如此。更多的是对许多事情都不在乎的随意。
他的脸上身上还有渗血伤口,可是他眉头都未皱过。粗糙不整洁的衣服,面上风餐露宿留下的痕迹种种令裴侬神情悲悯,手指微微摩挲。
怎么能这么不在乎自己呢?
俞渺少年成名,出入江湖的早,裴侬知道他久经磨砺,可是他内心无法抑制地对这与阿玅相似的少年产生心疼和偏袒。
就像小时候一样。阿玅身子骨不好,却总爱玩闹嬉戏,有时候带着一身伤回来的让他心痛。可是不论怎么告诫,他还是会在出去。
不在意自己,不在意他
裴侬神情恍惚,他习惯性的摸上了摆在一旁的外伤膏药瓶子,轻轻地,笑着朝探头向窗外的幼弟呼唤道:
阿渺,来这边。
俞渺听声转过脸来,道:什么?
看到裴侬手上拿的瓶子,他疑惑地偏头,但没多问地从窗口离开,坐到裴侬对案。
裴侬手指沾着药膏,指腹轻轻揉过俞渺受伤的地方。
冰凉的膏药在男人指尖慢慢融热,触及伤处的力道十分温柔。桌案太窄,裴侬支起身子,长袖褪至皓腕关节,长眉凤目在温情中像是慈悲的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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