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锦言无知无觉,又怎能喂得进去,水滴从嘴角滑落。萧慎干脆自己喝了水,俯下/身渡给她。
这大概是他第吻她。
她安静的躺在他身下,没有异样的眼光、没有抗拒的行为。
似乎这样……也挺不错。气息交缠间,萧慎忍不住食髓知味,闭目沉醉。
把怀中人的唇磨得绯红,萧慎才略微移开,转而亲昵的用唇摩挲她的下巴,湿濡的痕迹直蔓延到领口,直到被衣领阻扰。萧慎自嘲的笑了笑,遇上她,他的自制力真是半点不剩了。
帘外香巧的声音传来:“陛下,天不早了。”萧慎直起身给谢锦言理了理衣襟,又在她的唇畔轻轻吻了下,挥开床幔走了出去。
“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谢才人怎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淡淡的问,完全看不出刚才情难自抑的模样。
“婢子直小心照看,从未离才人太远。”香巧也很纳闷,“前天才人入睡前还切如常,她并无任何中毒迹象。婢子实在查探不出为何会昏睡不醒。”
“太医那里也没问题吗?”
香巧气弱,低低答道:“太医院的御医都来瞧过了,他们致认为才人只是熟睡……”
“你细心照看着,有任何发现,及时通知朕。”萧慎说完,如来时样悄然离去了。
福云殿花园小径,两个衣着最普通的太监,提着盏似乎随时会熄灭的小马灯在那等候。萧慎走了过去,提灯的太监弓着身子在前面引路,另个则拿了披风递了过来。
今夜无风无月,萧慎把藏青色的披风罩在身上,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体。路平静无波,回到恒华殿衣躺下。须臾,帐外就传来金福公公的声音,“陛下,该起了。”
在锦言那确实耽误得久了,萧慎想着,揉了揉眉心,神色间了几份不耐。
金福公公小心地说:“陛下今儿精神不太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萧慎似笑非笑:“你说呢?”
“小的虽不才,但愿为陛下分忧。”金福公公瞪着小眼睛,说的极其认真。
萧慎连眼角都懒得施舍给他。
金福公公丝毫不以为意,跟在萧慎身后笑道:“小的派人去太医院查探了下。这些日子为谢才人诊治的胡太医精通岐黄之术,手针灸工夫向来颇受好评。如果是他使了什么手段,也未尝可知。”
“你倒是深知朕的心思啊。”萧慎笑了,只是那笑容冷冷的没甚温度。
“小的资质鲁钝,如何能知陛下的心?不过时刻谨记着您的教诲,什么事情都在心里过上几道罢了。”金福公公道。
“难得你有这份心。”萧慎目光沉沉得看着他,“不过朕不喜欢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
金福公公立马跪了下来,匍匐在地,“望陛下仁慈,饶恕小的这次。”
“朕还以为你会嚷着,让朕看在你往昔的功劳上宽恕你。”
“直以来都是仰仗陛下恩德,小的唯恐没办好差事,怎敢居功。”金福公公心知肚明,这位爷可最不耐烦听什么诡辩,最好是老老实实认错。
“朕记得你手底下有个小太监叫王鸣的,是你徒弟。以后让他去伺候惠敏公主。”萧慎说。
“……小的遵命。”金福公公有些摸不着头脑。惠敏公主乃是先皇最小的女儿,自打先皇驾崩就跟着生母良太妃住在南边的宫殿里,般场合很少出现。谢太后为了仁善的名声,待这位公主倒是不错。但公主毕竟不是皇子,惠敏的存在感其实很弱。
“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真正本分的人心里该最清楚。”萧慎心里担忧着谢锦言,这次虽然将金福的过错轻轻揭过,但要对他和颜悦色,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凉凉地说了句“起来吧。”便起身上朝去了。
刚才在门外大气不敢喘的王鸣忙软着腿把自己师傅扶了起来,“师傅,我这腿肚子哆嗦个不停,真险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金福公公擦干净汗,拍拍衣裳又跟个没事人样。“有时候,做事但凭主子心意,主子说你是有功就是有功;主子断定你有错,那是满嘴都说不清的。”
“您的定力徒弟是拍马也及不上啊。”王鸣赔笑。
“行了,好好办差吧,你也算有了个去处。”金福公公算是明白了,除了皇上自己交代的,皇上是不许人私下打探谢才人的事。
以后对着福云殿那位才人,得悠着点。
第155章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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