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能暴露,会把顾淮南吓跑,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不能让顾淮南知道他喜欢他。
再等等,只有不到两年。
他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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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南睁开眼时,脑袋沉得很,像往里面灌满了水泥似的。
连他身上也是沉甸甸的,被什么很重的东西压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他费劲儿扒开捂住脸的棉被,见自己在陌生房间,看装潢,是一家很不错的酒店。
顾淮南浆糊般的思绪转了几圈,感官也随着清醒回笼。
他察觉自己胸膛前不光很重,还非常的热,好像有什么重物搭在上面,悄悄咪咪掀开被子看了眼。
是一条肌线流畅的结实手臂。
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他居然是裸的,全身只穿了一条内裤!!
顾淮南:“!!”
这这这……这是谁的手??
他又跟谁躺在一张床?
谁给他脱的衣服??
疑问接踵而至。
顾淮南眼前一阵发黑,脑子快转不过来,根本不敢看旁边是谁。
是江左,很惊悚。
不是江左,更惊悚。
他这妥妥的……酒后乱性。
喝酒真的误人啊!
顾淮南头脑风暴十来分钟,也没想好怎么处理。
这时,旁边那人似乎醒了过来,手臂在他肩膀摸索一下,再移到腰际,把他轻轻松松地勾入怀里。
顾淮南大气不敢出,犹豫自己现在到底醒还是不醒。
挣扎半分钟。
顾淮南还是抱着「死就死,大不了摆烂」的心态,把自己装睡的眼睛给睁开,然后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瞬间又沉甸甸落回去。
哦,薄郁啊,那没事了。
顾淮南两眼一闭,继续睡。
薄郁:“?”
顾淮南安安心心睡了俩小时,薄郁把他叫醒吃早餐时,还没睡醒,裹在被窝里迟迟不起。
薄郁把粥端过来,喂他。
顾淮南老脸有点挂不住,自己爬起来洗漱,吃早餐。
顾淮南搅着热粥,问:“是江左昨晚给你打电话来接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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