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搬着搬着,见薄郁没再盯着自己,心说机会来了。
他趁司机进屋搬一箱水果,偷偷往外走,越走越快,没人发现自己,转而跑起来,脚上又脚铐,他跑得并不快,顶多跑到路边。
路边不远处停了一辆低调的私家车,很巧的是,驾驶座内坐着一个青年,顾淮南十分欣喜,忙过去敲响驾驶座的车窗。
对方降下车窗,礼貌问:“先生,请问有什么事么?”
顾淮南看他是个斯文温和的男人,忙说:“先生你好,我遇到点事,能麻烦你把我送去最近的派出……”
说到这里,顾淮南又止住声。
到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担心去派出所报警,会给薄郁留案底不好。
他一咬牙,还是改口说:“不,麻烦你送我离开这里,到人多的市区,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男人很有礼的笑了笑,“没问题,你先上车。”
顾淮南一坐上车,「哒」地一声响,男人立马锁住车门车窗。
见顾淮南警惕地盯着自己,男人解释道:“我习惯锁住,别担心,我没有恶意的。”
顾淮南突然有点后悔上车。
他只能安慰自己没事。
十分钟后。
顾淮南发现男人一直在周围兜圈子,迟迟没有开出这个范围,直到顾淮南提出质疑,对方才歉意地笑了下,拐入另一条道路。
然后,私家车驶入顾淮南眼熟的那栋别墅,距离越来越近。
顾淮南说:“走错了,快掉头。”
男人认真道:“我没有走错,这条路是对的,顾先生。”
顾淮南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姓顾?”
男人没有回答。
车停在别墅花园。
顾淮南惊得飞快去开车门,但男人将车门和车窗都锁住,他出不去。
顾淮南急得不得了,尤其他隔着车窗对上在别墅二楼露台的薄郁的眼睛,对方目光极静地注视他。
那种静极其可怕,像沉没在深海底部的岩浆,滚滚烈火压抑到了极致,如果轻轻一碰……
顾淮南不禁打了个寒战。
……
顾淮南是被薄郁牵着手下车的,后者一言不发,既不生气,也没有笑,平静得让他脊背发毛。
一路牵着顾淮南上楼,进卧室,关门上锁。
顾淮南站在旁边,紧张得吞咽了下分泌的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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