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他换的,除了薄郁不可能会有别人, 这种事在五年前薄郁也干过。
顾淮南脸颊又是一阵滚烫, 尤其想到薄郁刚才那句话, 一口老血差点梗在喉咙口。
薄郁现在既不放他走,还把他关得越来越远, 让他简直求救无门,总不能他自己找艘船划回去吧。
他一个旱鸭子,只怕还没出海, 半路上就被一个浪花打翻船,直接狗带, 更别说得救。
难道……真的要跟薄郁做?
不行!
顾淮南狠狠摇头。
坚决不能做,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跟薄郁做那种事情, 肯定更没办法离开这里。
薄郁这小子心眼子贼多,指不定是缓兵之计,拿这个来骗他,到时候他们关系打破平衡,更难脱身。
思来想去, 顾淮南也没想出好的办法脱身, 也是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薄郁可能大概也许真的……对他怀有喜欢的心思。
因为刚才薄郁单膝跪在他面前, 低头亲吻他足弓的模样, 实在太过虔诚深情, 且低姿态。
原著中薄郁从未向任何人低下头颅, 哪怕是折磨他十数年的命运,他性格不屈,自尊心又很强,想要他对某个人某件事低头,比登天还难。
顾淮南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很复杂。
他浅浅叹了口气,在别墅周围随意走动,边走边看有没有转机,这座岛上如果有别的人乘船离开,说不定他能过去凑个数。
然而接下来半个月,顾淮南逛遍海岸线边缘和这整座岛屿,居然也没发现除那栋别墅以外的其他房屋。
甚至连多余的人也没看见,好像整座岛内只有薄郁那一栋房子,也只有他们几个人和陌生保镖。
顾淮南越观察越绝望,自己该不会真的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吧。
虽说这里样样不缺,可这简直与世隔绝,太……太奇怪,他确实想退休养老,也不至于跟社会脱节啊。
薄郁对于顾淮南的焦躁,显得很无所谓,他一如既往地在深夜走进顾淮南房间,帮他换衣服。
每一天都这样,每一件衣服,都是薄郁帮顾淮南一一换上,只有他有脚铐钥匙,顾淮南要是反抗他,薄郁非但几天不给他换衣服,还会用另类方式弄月庄他和他的衣服。
顾淮南气得不行,薄郁就好脾气地安抚他,挨了耳光也照来不误。
他气归气,最让他头疼的是自己,薄郁对他日渐熟稔,完完全全掌握让他屈服的点,比他自己自力更生还要好几倍,每次薄郁动手,他都忍不住沉浸其中。
薄郁会的方式也越来越多,让他招架不住……
比如现在。
顾淮南松缓了咬住下唇的牙,唇色因为被用力咬过而泛着艷丽的红,额角也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