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秦朗?
昨夜秦朗在家留宿,虽然不在同一间屋子,但两人都喝了酒,意志不够清楚,说不定在思维混乱时,荷尔蒙作祟他们昨夜……
顾淮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他觉得自己心跳可能要骤停了。
这太荒唐,太离谱了!比他跟薄郁做那种事还要离谱!!
如果昨晚是跟秦朗……
顾淮南不敢深想,抱住脑袋,犹豫许久,才颤颤巍巍抬手拿眼镜。
他想看清这到底是不是秦朗,无论是不是他,都够他心脏秒停半分钟了,至少先确认一下。
手还没够着,这时,被窝里一条炽热的手臂探来,搭在他腰际,那手熟练地一揽一捞,他撞进木质调冷松香的怀抱里。
未等他反应,对方亲昵地低头吻在他的额头,将头埋进他颈窝,说:“别起,陪我再睡会儿。”
熟悉声音令顾淮南浑身僵硬,头皮发麻,脑子一片空白,尤其他感觉到了掌心贴在脊背的滚烫温度。
他没穿一种可以遮蔽皮肤的布料成品。
不妙的是,同样没有的人不止他一个人,因为对方明晃晃地威胁他。
顾淮南整个人瞬间吓到褪色。
同时,他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稳稳落回去。
想到是薄郁,心情反而酸胀起来,像是在蜜罐里发酵的草莓酱,酸酸甜甜的,让人难耐。
顾淮南手脚僵着,薄郁修长指节轻抚他的后背,渐渐挪到颈骨,亲昵又暧昧地温柔揉捏,像在揉捏一只小猫咪的后颈。
声音在顾淮南耳边低语:“顾淮南,昨晚的感觉好么,要不要再来一次?”
顾淮南脸颊蹭地烫红,因为他发觉对方的工具正散发危险气息,在慢慢接近他,明显得让他不由颤栗。
顾淮南顿时像炸毛的猫咪一样,迅速退开怀抱,惊愕道:“你……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不对,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怎么进来的?!”
他喝过酒,昨夜睡得很香,记忆里压根没这段,更不记得薄郁开门进来的动静。
顾淮南立刻掀开被子下床,但薄郁锢着他的腰,脚尖没着地,人又被薄郁猛然抓回去。
双手被禁锢在头顶,膝盖也被压制,薄郁盯着他,脸色阴沉下来:“外面那个野男人是谁?”
“什么野男人?”
顾淮南完全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话,莫名出现,莫名跟他做那种事,又莫名问这种问题。
他觉得薄郁真的越长大越可恶,不像小时候那么讨人喜欢。
“你说什么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