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万千,绝对不是胸无点墨的人。
裴玠被他所表现出的气质所折服。
二人一前一后很快走进了大理寺的府衙,苏扬舲停下向旁边让了让,对着裴玠说:“裴寺丞请先行。”
裴玠一顿,疑惑地问道:“四皇子从前没来过大理寺?”
苏扬舲摇摇头。
裴玠领悟,遂点头道:“好,那下官为您带路。”
苏扬舲:“有劳。”
二人走到府衙后面的殿前,裴玠先行上了台阶,敲敲门道:“李大人,四皇子到了。”
屋内传来声音,裴玠便引着苏扬舲进入其中,李善司正在桌案前奋笔,听到声音赶紧抬头,看着人进来,急忙起身行礼。
“下官参见四皇子。”
“李大人不必多礼。”
裴玠看到李善司的眼神,赶紧告辞要出去,哪知苏扬舲突然叫住他道:“烦劳裴寺丞帮我倒杯茶来,走得急,有些渴了。”
裴玠领命后走出去关上了门。
苏扬舲立即开门见山,问道:“李大人叫我前来,可是与陈家之事有关?”
李善司向门口张望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有关,当日陈家之事圣上要求密不告天下,所以微臣办的十分小心,也得到了一些证据,本欲呈报圣上,但是……”
“什么?”
“但是,那个刘义荣今日却突然反口了。”
苏扬舲眉心一揪,他突然想起了江恒给他的那封要给珹王的信,心中直觉与之有关,但也没直接问询,而是继续耐心听着,一副不知所谓的神情。
“李大人,我有一事想不明白。”苏扬舲看着李善司,继续说:“李大人为何要对我提及此事?我确实在父皇面前给陈家求过情,而且当日也是我将亭畔带走的,但案情进展这样的事情,大人实在不必与我详说吧?”
李善司叹了口气,手指搓了搓,道:“确实,微臣本不必跟四皇子详说此事,但是刘义荣反口所说之事,却与四皇子有关,事关皇家臣实在惶恐,才不得不叫四皇子来。”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刘义荣反口之言与我有关?”
李善司点点头,他凑近了几分,低声道:“四皇子,刘义荣说他能越狱,是四皇子帮他的。”
苏扬舲猛地站了起来,扯了扯嘴角,笑了。
“我帮他?我如何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