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没有像顾然那样试钢琴的手感，她手指落下琴键那一刻，一串流畅又熟悉的旋律便响了起来。

本来都没怎么把心思放在她身上的几个弟子在秦烟弹奏完第一段曲子后，一个个脸上的表情立即都不一样了。

纷纷抬起头，像是很惊愕的看向秦烟。

顾然的脸色更是瞬间转变，她本来还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想要看秦烟出丑的恶意和傲慢，但在听了秦烟弹出的第一段曲子后，唇边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

她和那几个弟子一样，猛地抬起了头，惊愕的看向秦烟。

怎么会……

刚才那一段曲子，真的是秦烟弹出来的？

接下来的几分钟，顾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整张脸都在发青。

而易千山的那几个弟子，对秦烟的演奏水平已经从震惊变成了心悦诚服。

“怪不得师父坚持要让她当掌门人，师父的眼光果然是没错的。她的确是够资格的，是我们小瞧她了。”还没等秦烟一首曲子弹完，大弟子就忍不住发出了感慨。

“是啊，我们一开始就应该相信师父的决定的。”

“真没想到，师父这首曲子能被她弹奏出这般不一样的风格。这首《山河赋》加入了一些女儿家的缠绵情意，不但没有半分突兀，还和师父原本曲子里的意境相得益彰。”

“妙，实在是妙！”

顾然就站在几个弟子旁边。

听到他们对秦烟不停口的赞美之词，脸上的神情已经难看到装都不愿意装了，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现在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气到整个人都在抖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