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柔依言又拉开了一点。
“再大一点。”
“别闹,快给我。”安柔微嗔。
顾景予本来还想再逗她,结果手机响了,只好把衣物交给她,自己先去接电话。
又是徐鸿。
一个个的,总是挑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打来,扰他好事。
谈了会儿工作的事,提到先前的朋友圈。
徐鸿调侃:“好事将近啊,戒指都戴上了。求婚了?”
“没,就是打个铺垫。”
说这话时,安柔恰巧从浴室出来。她背后是一蓬蓬的雾气, 头发滴着水,打湿了宽大许多的深色T恤。
本就是宽松款的衣服,穿在身量娇小的她身上,更是像戏服般。领口向下坠着,露出半截酥胸。刚洗过澡,她不习惯穿内衣。她不防他,更不会穿。
顾景予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一边招手,一边说:“没事了?没事我挂了。”
徐鸿是已婚人士,自然懂个中缘由,嘿嘿笑着:“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好生玩着,小的就不打扰了。”
顾景予把手机搁在茶几上,接过她的毛巾,帮她擦头发。
居高临下,衣内风光一览无遗。
她的头发他揉得多,却是第一次擦。安柔享受着他的服侍,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顾景予有耐心至极。等头发半干了,他才开始动手——
安柔被他控着腰,仰着脸,与他接吻。他把衣领扯低,单手攥着她的乳儿。她毫不抗拒。跌跌撞撞,一路倒在主卧的床上。他的床可比她的大多了。她的床小,昨夜没能滚个尽兴,憋屈着呢,今儿个他要讨回来。
他摸了摸那处花丛,湿了。
破了瓜的身体,变得敏感些了。
他都挤进去了,她才哼哼唧唧的:“疼呀……”
他之前做得狠了,那里还微肿呢。
“乖,我轻点。”他说到做到,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安柔被他弄得娇喘连连。
最后一下,他猛顶至深处,射了。她也泄了身。
过了会儿,他抽出身来,把套剥下来,扔垃圾桶里。
做爱极度消耗体力,安柔趴在他身上不想动。
“叶子刚跟我说,等我生个儿子,她要当干妈,然后天天欺负他……谁叫我之前瞒她和你谈恋爱。”她说着说着就笑了,“这哪跟哪儿啊?”
“那你就欺负她女儿。”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女儿呢?”
“你们女人不就喜欢你生儿子我生女儿,接个亲家,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戏码吗?”
安柔想了想,她们当年好像还真这么约定过。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喂,什么儿子女儿的,婚都没结呢。”
“想结吗?想结就结啊。”顾景予把她手凑到唇边,吻了吻。
“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这么随便呀?”
“我对你从来没有‘随便’一说,所有的一时兴起,都是深谋远虑过的。”他忽然说,“老婆。”
安柔话一时梗住了,把脸挨着他的锁骨,半晌,才吭了一声。
顾景予笑得无法自抑。
“睡吧。”他抚抚她已干透的头发。
“睡不着……”才不到十点呢。话才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我给你唱首摇篮曲?”
“嗯。”
她喜欢他的声音,乐得听他唱歌。
“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摇篮曲唱得这么好听,犯规了!
安柔又和顾景予聊了些有的没的,学校里的学生、老师,她喜欢的哪个牌子衣服出新款了,当年的老同学的近况如何……云云。和当年一样,他不爱聊自己,倒喜欢听她说。
当年看《红楼梦》,宝玉和黛玉聊天,也是聊这些琐碎之事。然而爱情不过就是家长里短里的一点浪漫。
有家,才有柴米油盐。安柔感觉她好像能望到未来,他们有个美好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