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不说清楚不让起来。”
“咱现在这样,结不结婚对你有啥影响?结不结婚有何不同?那不过就是一纸契约吗?有了那契约,短时期内,咱也不可能要孩子。你说是不是?现在这样没有手续的状态,是对我不利,不是对你不利,好不好?你妈要是等不急,急着抱孙子,那你只好换人了。”
穿好衣服,要离开地窖的瞬间,我沿着四壁走了一遭,触摸着、观察着那墙壁,主要是觉着来这里一趟不怎么容易,也可能以后就没什么机会来了。又感于和赵若怀曾一同呆过这地窖,因而对这里有一份特别的感情。这样摸着摸着,我就摸出了某种不同寻常来:就是说这地窖的墙壁,它的质量是不一样的,这里和那里有所不同。有的地方是泥土,有的地方又仿佛是岩石,而我正触摸着的这地方,它仿佛又是木结构的,不对,外表曾经是涂过泥的,但现在泥掉了,就在这里空出了一小块木来,这说明什么?再往周围扩展一点看,是的,周围有那么一个高约150公分,宽约50公分区域的墙面,与周围的墙面有所不同,都不同程度地掉了泥,因而有些斑驳。抠掉表层那薄薄的泥,下面就是木板。再抠了几下,居然看见了一线光亮,彩色的光亮,非常耀眼的迷人的彩色光亮,只一瞬间,又倏而不见了,我失声惊呼。赵若怀也发现了,他惊奇地说:“是一扇门!这里原来还有一道门!”原来他发现的不是光亮,只是门板。我说:“彩色的光!你看见没有?”
“哪里有什么彩光?”
“不对!我真看见了!只一瞬间。你再仔细看看!”
他仔细瞧了瞧,说:“没有啊!”然后视线停留在一个地方,说:“是了,这里要稍微亮一点,但不是什么彩色的光亮。”
“我真的看见了,好几种颜色混合而成的,很漂亮的!”
这极大地激发了赵若怀的好奇心,他也不去抠那些泥了,在那木板上用力一推。在这安静的地窖里,立时传来一声巨响,然后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地洞,深遂的地洞。我和赵若怀面面相觑。
我的思维快速运转起来,说:“赵若怀,你惹祸了!这地洞明显是你外婆外公故意封住的!用门封了,上面还涂了泥,你倒好!把门毁坏了,看你怎么交差?还有,刚才那巨响,上面的人应该也听到了,很快就会找下来,封门你是来不及了,这下怎么办?”
哪知这人根本不管这些,他原地发了一下呆,说:“不行!这里面有问题,我得去探探这洞!你还趟在床上,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怕!你不去行吗?”我怯怯地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他。他伸手,怜爱地理了理我额前的头发,微笑说:“女人就是女人!这儿安全得很,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我自己怕。你不能去探那地洞。咱们先上去,问问外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