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前这身体状况,赵孙二人是坚决不让我去舞厅了。呆寝室也不行,赵若怀不让,他怕梁阿满的人直接欺负上门。于是我被安排在西城餐厅看书。为安全起见,我们把舞厅分成前后两个半场,赵若怀、孙思轮流在舞厅,各呆一个半场,剩下一人守卫西城餐厅,顺便守卫我。
今晚前半场是孙思守卫餐厅。八点刚过,柳源打电话来了,他要求我换地方打过去。我回答说当前形式,不便出门打电话。他那边立即就警觉起来。我给他分析说:目前的形式,餐厅里为数不少的食客,吃着聊着,餐厅员工各就各位,没有任何人会有精力来聆听我说话,而且客观上他们也不具备能听清楚通话的能力。并承诺注意锤炼通话语言,确保经处理后的语言不会引起任何关注。他就开始问话了,他说:“你们寄了钱来,怎么也不打电话落实落实?”我回答说:“我们还是比较相信邮局的。”
“柳咏结婚的礼,你不是已经托同学送过了吗?我说过不让寄的!前年砂锅店开业,我表示点意思,就被他赶到河边退了,现在倒寄那么些钱给我!赵若怀这小子,他什么意思?想羞辱我吗?”对于这个问题,我选择了沉默。柳源也未多做纠缠,他转而问:“赵若怀好吗?”这问题一样不大好回答。沉默半晌,我说:“伯父啊!我要说假话套话呢,又恐天理不容,那就还是实话实说。严格地讲,不能算好。内忧外患、心劳日拙,身心都比较疲惫。”
“他怎么啦?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人说看见他在医院呢?”
行,看样子,他还真请了人关照着我们。
“哦!伯父放心,是生意上的问题,不是身体上的问题。至于去医院,那是送我去的。东城食店前天被查封了。是一个熟人买通了上面,故意要整我们。目的是想硬吃了我们的店。我们内部也出了叛徒,所以比较棘手。他有点累。放心,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东城食店?什么时候有个东城食店的?不就是一个餐厅一个舞厅吗?”我于是只好给柳源普及了一些知识。
“知道那人是谁吗?”
“知道!不过,这就说来话长了,人物关系也比较复杂,不方便告诉你。”
“你们打算怎么办?”
“有点累了,不怎么想干了,或者让那人把店吃去算了。伯父,我们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们也知道:你挺难的。多花点心思,在自己家里人身上。我那同学,他是一个比较情绪化的人,目前心态下,他比较容易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尤其是女人给利用了。您多注意注意他的动向。希望他能够健康成长。”
和柳源通话的第二天,西城餐厅来了一个老熟人郑元直。郑元直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员工们尚在进餐。他一人来的,选择东北角上一个靠墙的位置落了座,然后让李春花过来叫我前去。我顺着李春花手指的方向,去寻找那个来人,视线收回时,却用眼角的余辉,捕捉到旁边桌上正用餐的小魏,正密切注视着我的动向。不只是小魏,赵若怀和孙思也引起了高度的警觉。
我对赵若怀、孙思,说:“郑元直这时候出现,而且是一人出现,这绝不是什么偶然。我得去见见他。”
赵若怀将信将疑地问:“他是自己来的?”
我说:“放心!不是我约来的。这两三天我什么状况,你不清楚吗?哪有作案时间?”
“这不是理由,你不可以让你的学生们帮你去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