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病还没好。
他再次给她搭脉,将她的手放回被子,掖好被角,才去了隔壁农舍。
拓跋骏呆坐在窗口旁,见他走进来,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张嘴嘶哑喊:“……师兄。”
阿牧微微一笑,道:“效果不错。每隔一天便服用一颗,一个月后嗓音便能恢复如初。”
早在他们来楚宫的路上,楚王的人便在他们的膳食下药。
当时他发现了,只是拓跋骏不得不吃下毒药,最后嗓音无法发音,才瞒过楚王的戒心。
他们顺利在楚宫待了下来,做起了马奴。
后来他趁出外割草的机会,寻找合适的药草,将解药做成药丸。
只要他们脱离楚宫,摆脱楚王耳目的监视,师弟便能服下药丸,恢复嗓音。
拓跋骏抱拳,微笑:“多谢师兄。”
阿牧嘴角一扯朗笑,翘起二郎腿。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
拓跋骏白皙俊脸微沉,难掩黯淡之光。
“师兄,我有话问你。你跟……她……是不是……”
第两千三百十九章质帝(二十七)
“你跟……她……是不是……”
他嗓音嘶哑,又问得忐忑迟疑。
阿牧对他的问题丝毫没意外,黑黝眼睛坦然看向他。
“是!”
他坦荡不已,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的回答,让拓跋骏瞬间脸色微白,心中最后那一抹希望扑灭,神色凄然。
拓跋骏低头,不再开口。
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那短暂的惊鸿一瞥,早在他的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他对她一见钟情,从此倾心不已。
他天天翘首盼望她能走出来,即便只有一抹迷糊的背影,他也满足不已。
直到后来,他发现师兄不时进出她的院子,抱回他的兔子。
起初,他很羡慕师兄,也想借助兔子跟她套近乎。
可他很苦恼,他“有口不能言”,如何跟她讲话?
他想写字,可简陋木屋里哪有纸笔。
他被马踢伤的时候,是她为自己擦伤口,他虽然意识模糊,可却仍一眼瞧出来是她。
那一次后,他们跟她走动频繁起来。
尽管她没现身,可她的嬷嬷常常过来,送这儿送那儿,甚至是她亲手做的美食,他也能品尝到。
他心里喜滋滋,觉得他应该有机会。
听说她要逃离楚王,他心里暗喜,把自己还没定下的计划提前,希望能趁这个机会跟她一并逃出牢笼,从此跟她……
可万万没想到,他在水中看到师兄渡气给她,还将她那般呵护抱在怀里。
同时,他也发现她依赖师兄,而且是全身心的依赖。
这几天师兄去断尾,他总心存侥幸,安慰自己师兄只是在救她。
只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
阿牧站了起身,踏步上前,轻拍他的肩膀。
“阿骏,并非师兄插足你与她。我问过她,她说她对你并无情意,不会跟你在一起。”
拓跋骏抬眼,不敢置信盯着他看,眼里彻底黯淡了。
师兄是一个坦坦荡荡的人,他是不会骗自己的。
阿牧轻轻叹气,淡声:“趁你还没深陷其中,速速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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