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又出来个妇人,戴着银耳钉,穿着半新不旧的绸缎衣裳,“小纯儿,可别忘了我这个当娘的,拿了工钱都送家里来,你弟弟还缺个银锁。”
“你们不讲道理!”战兔幼崽大声说,他都有点生气了。
小幼崽气得腮帮子鼓鼓的,瞪着眼睛看孙泽宝和王氏,一点儿都不惧怕。
“大人……”瞪了一会儿,发现对面的两个人竟然不害怕,战兔幼崽心中委屈,拿脸蹭了蹭燕洵的大腿,一脸的委屈。
战兔幼崽总算是不害怕见人了,而且胆子也大了不少,燕洵心中很是欣慰。
“没事,我来。”燕洵摸了摸小幼崽的脑袋,低声安慰了句,这才抬起头,十分威严,“不要只嘴上威胁,你大可以去衙门告我。也别说官官相护什么的,我是什么身份,大家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京城衙门还有我拿的一千两银子,谁要去去告我,还能拿一千两银子呢。”
孙泽宝和王氏对视一眼,都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行了,等你们什么时候去告我了,这事儿再说。”燕洵板着脸道,“否则就别来找小纯儿,也别想着坑他的钱。还有,你们家所有人,我不招!”
燕洵身后就是一堆堆的粮食,和一箱一箱的大钱,他这话说出来,孙泽宝和王氏顿时脸色剧变。
“小纯儿,村长是谁?你快让他帮忙啊,不然大人要是真的生气,迁就村子里的人,那大家都赚不到银钱和粮食了。”战兔幼崽忽然声音很大的说,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这种话要是战兔幼崽自己,肯定想不到,不过小幼崽也不傻,他想到了蛇身幼崽。
平日里在保育堂建设,蛇身幼崽的鬼点子最多,想法也最多。
战兔幼崽记得很清楚,蛇身幼崽有一次晚上睡觉之前,就说了一个类似眼前场面的故事,蛇身幼崽说要是他遇到这种事,肯定要找大人撑腰,还要狐假虎威吓唬那些人。
原本站在后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村长,听到这话赶忙跑到前面,点头哈腰道:“大人,这事儿不管村里事,我这就安排人把他们一家撵回去……”
“有劳。”燕洵淡淡道。
从这天开始,山里‘轰轰’响过几次,便有平坦的铁路延伸出来。
鲁成材觉得自己的命真好。
他是村里的木匠,家里的汉子、哥儿也都是木匠,平日里就帮着村里人打一些柜子、床啥的,手艺也就那样,反正大户人家是看不上。
家里头赚的也都是村里人家给的几个鸡蛋、小半袋粮食啥的,大钱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
前些日子小纯儿在外面摔了,爬不起来,鲁成材看到了,赶忙给抬着送去小纯儿家里。后来小纯儿爹娘把他送到村口,叫小纯儿等死,鲁成材还偷偷送过热水给小纯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