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杨叔宁心软,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些年纪不大的小辈送命,便让他们骑了战马走,结果他们回来是回来了,战马却几乎都让鞭打的皮开肉绽,若不是花树幼崽调配了药丸,这些战马怕是都熬不过冬日,杨叔宁心疼战马,这回是真的铁了心。
实在是他心软,这些小辈却一点都不心软。
杨叔宁的动静瞒不过燕洵,他也跟着说:“火车站关闭,马场关闭,不让他们进来。想在边城修整,便在外面水泥路上歇息吧。”
于是等赵飞腾等人一路风尘仆仆,几乎个个灰头土脸,就等着来边城修整一番,终于来到边城的时候,就发现大家不但进不去火车站,进不去水泥楼,竟然连马场都去不了了。
这让赵飞腾有些傻眼。
“不可能吧?我们可都是领了差事,边城再如何也应当配合才对,否则他们要视王法于不顾吗?”赵飞腾翻身下马,再次看了眼关闭的马场,皱眉道,“没有战马可不行。”
“去火车站!”
“好歹得找燕大人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公子,麻烦你去大营问问,上回还好好的,怎么这回就不行了……”
谢贾赵三家,除了贾求孤这个一路上依旧被孤立名存实亡的领头人,小辈分别以赵飞腾、贾沈、谢娇儿为主,分成三个小团体。
三家召集来的下属由谢然书带领,至于贾求孤,从前他是一个人,现在也还是一个人,这回更是只带了一个小厮,且吃穿用度都跟他自己一样,倒是也没吃多少苦。
贾求孤看着这些小辈自说自话的散开,只剩下谢然书带着下属找地方安营扎寨,他面色淡然道:“走。”
“老爷,他们太过分了。”小厮眼圈泛红道,“就算他们都出身世家大族,不听老爷的,可那些工部派出来的工匠还有那些……都应该听老爷的才是……”
“他们听谁的自然有他们自己的想法。”贾求孤翻身下马,拿出帐篷,亲自忙活。
火车站。
屋里烧着炕,还烧了地龙,又有炭炉,实在是太热,燕洵实在是忍不住,便把窗户拉开一些,灌进来猛烈的寒风,这才好受许多。
“这回带的海鱼多,拿一些送去大营那边,让他们也尝尝。”燕洵说着,指了指撼山幼崽,“想不想去大营看看?”
“想!”撼山幼崽眼睛亮晶晶的。
海鱼是他爹卫守城带兵去海上钓的,一直用冰镇着,攒了许多,这回全都一股脑儿的送上火车,给了燕洵和幼崽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