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们跟怜哥儿关系好,其实不带伴手礼也行,不过既然是去吃饭,带些吃食最好,且作坊里造的卷纸十分有限,送到商场里卖的价格也不便宜,怜哥儿为了招待他们,定然会拿出卷纸。
即便是怜哥儿不心疼,但这就不代表这件事不存在了。
这并不是生分的表现,而恰恰是因为跟怜哥儿熟悉,所以才能这样准备。
烤好的肉片和海鱼放在一片片新鲜的菜叶上,有用木盒装好。
蛋红红上前扛起木盒,冲着镜枫夜道:“爹,我去了。”
“恩。”镜枫夜轻轻点头,目送蛋红红跑远。
水泥路干干净净,蛋红红扛着木盒一路狂奔,带起一小股风。
路过保育堂建设水泥楼旁边的水泥路时,几个汉子同时绷紧身体,冲着竹叶青道:“那个小幼崽落单了,还是刚破壳的,若是我们同时动手,定然能抓到!”
“抓到又能怎样?”竹叶青冷声问。
沈千银还在大牢,沈家其他主子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们这些汉子一直围着保育堂建设水泥楼,也不过是因为无处可去。
“交给……”汉子低声道。
“你觉得他们能放过我等?”竹叶青顿了顿,盯着身边的汉子看了一会儿,问,“你且想想,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谁?因为老爷还是因为他们?”
都不是,他们能活到现在,是因为幼崽们的手下留情。
远处蛋红红哒哒哒跑远。
竹叶青盯着那边看了片刻,“我们不能动手。”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不能动手,那守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蛋红红。”花树幼崽早早站在路边等着了,见着一个木盒飞快地过来,就知道定然是蛋红红扛着木盒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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