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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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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走回国子监,齐宥状若无意道:赵昭,我们一起去找唯时吧,他这次也是帮了你。

三个人沿着廊檐走到陆唯时的窗台下,齐宥敲敲他窗户:唯时。

赵昭出来的还挺快。陆唯时笑笑:同窗们也都一起回来了?

还没呢。齐宥也笑道:听说还要过几日。

陆唯时笑着:那就好。

齐宥垂眸,摆弄着窗台上的绿植盆栽:唯时,你可真有闲情雅致,还伺弄花草。

我养的东西怎么会没有用处?陆唯时眼角带笑道:这是可以驱蚊的,放在窗台上,一整个夏天都没蚊虫叮咬我。

齐宥笑笑:陆兄也给我一个?

陆唯时抬眸看向他道:已经入秋了,明年吧。

齐宥笑笑,正要说话,赵昭看陆唯时对自己朋友如此小气,心下已然不悦,开口道:盆栽而已,阿宥想要就给他吧。

陆唯时顿了顿,笑道:我只有这一盆了,阿宥想要,就抱走吧。

齐宥笑着道了谢,抱着盆栽回了家。

金钱草的叶子厚厚大大,有手掌般的肉感,捏上去软软的,很是可爱,齐宥看了半晌,觉得这和后世花卉市场上经常出现的绿植没区别,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可以致人于死地的植物。

齐宥沉吟半晌,拔下一片叶子,在灯下仔细查看,苦思冥想证明的法子。

第85章金钱草

国子监放学,监生们一涌而出,发现大门旁站着不少朝廷官员,都在焦急的东张西望。

监生们自然有几分惶惑,他们家中人都忙碌,来接他们的多是仆从,怎么今日却一反常态?

有一官员经常去齐家,认识齐宥,看齐宥走过,忙拉住他衣袖道:阿宥,我看你们都散学了,怎么还不见朝阳出来?他已经两三天没回家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齐宥沉下一口气:他们前几日去□□,听说被抓进了五城兵马司。您去那里找找看吧?

嗨,我前前后后跑了三趟了。穿朝服的官员擦擦额头上的汗:那边儿的人都说,也就扣押了一晚上,早就把人放出来了,我去赵家一问,赵昭也在家,怎么朝阳就没回来呢?

这齐宥沉吟道:我和他也不是一个堂的,好几日没看到他了,您再找旁人问问吧。

那人叹了口气,也只得站在路边,望向来来往往学生。

齐宥没多逗留,直接进了宫,把游街之事告诉雍炽:此事你知晓么?

知晓。雍炽摇摇头道:这些学生就是该教训,在闹事□□,兵马司把他们关起来不为过。

雍炽的暗卫几乎遍布京城,他自然迅速知晓此事,只是还没待他下令,兵马司的人已经为息事宁人,先他一步下手把学生关起来。

兵马司不比诏狱那般阴森,把人关在此处,证明事情可大可小。

雍炽觉得这处置并无不当,也就没多过问。

齐宥沉默。

阿宥是来给同窗求情的?雍炽拥住他亲了亲:朕只是小惩大诫,又不会真的打杀他们,吃几天牢饭,出来后也会老实一些。

他们可能出不来了。齐宥神色有些黯然,对雍炽摇摇头道:在牢里过了一夜,已经都不成了。

雍炽亦很是惊讶,思索半晌道:那些学生都有些背景,兵马司按理不敢朝他们下手,朕亦没有旨意,难道他们私下动刑了?

齐宥摇摇头,迟疑了一瞬,还是悄声把陆唯时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给了雍炽。

我想不出陆唯时为何要下此毒手。齐宥顿了顿:金钱草一事,也是我偶尔从书中看来的,也不能很是确定。

雍炽听了沉吟半晌,转头吩咐道:去狱中提几个带伤的死囚来。

齐宥忍不住出声道:这是要

雍炽恩了一声,温声解释道:现在正是秋后,牢中有好些死囚,对于他们来说,这比上刑场仁慈多了。

齐宥松了口气,安慰自己就当是换了种死刑执行方式。

立即有人领命去执行,第二日,便过来禀告那些人全都断了气,皆为中毒而亡,且伤口附近都有被抓挠溃烂的痕迹。

雍炽心一沉,心里已经多少有了准备。

那草确实是陆唯时送的?

是他送的。齐宥迟疑了一瞬,还是把担心说了出来:不过我昨日去找他要了一盆,也不晓得他会不会起了戒心,来个金蝉脱壳。

雍炽沉吟道:此事还是我们先下手为强的好。

传旨给兵马司,此事不用再遮掩。雍炽缓缓道:知会死去监生的父兄,让他们去兵马司一趟吧。

第二日上朝,雍炽刚落座,群情鼎沸。

一个胡须泛白的老臣颤巍巍站出来,语气中难掩悲伤:陛下,臣弹劾兵马司,臣一家三代单传,昨日刚去领了孙子的尸首。臣不想当无礼之人,却不得不当廷向陛下讨要一个说法!

雍炽还未答话,又有不同的臣子站出队伍陈情,说的和那老臣的相差无几。

他们自然都不愿和雍炽闹到不能收场的地步,只是眼睁睁看着昨日还活蹦乱跳的自家儿郎,今日就冷冰冰没了声息,自然难掩悲愤,想要讨要个说法。

雍炽眼中浮现出愧疚:诸位也知晓,此前这些学生在街上闹了一场,兵马司也是想息事宁人,才把他们暂时关押起来。

只是朕也未曾想过他们会动刑,雍炽道:叫兵马司的人到殿上来,朕要亲自问他!

兵马司的人颤颤的走进朝堂,跪下禀道:臣没有圣旨,哪里有胆子向诸位公子用刑?再说即使用刑,也不能一夜之间不分青红皂白,毫无缘由的打死十几人吧,而且当日臣就宣了郎中查看,郎中说说是身上似乎有毒,还请陛下明鉴。

老臣立刻抢白道:臣以为不然,臣觉得他们此举定然是有意为之,陛下要废除加恩分制度,这些学生公开作对,自然有擅自揣摩圣意者,欲把这些人除之而后快。

众臣都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这人话里话外,分明暗示此事就是由雍炽授意,还如此理直气壮,怕也是被绝望击昏了头脑。

雍炽却没恼怒,只道:朕并无此意,这些学生也都是要明年科举时的,朕怎会扼杀有才之士?

他扫视了一眼群臣,淡声道:此事尚有蹊跷,朕会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说法。诸位爱卿也留意,难免哪里就出现了蛛丝马迹呢?

陛下既然这般说,臣请陛下恩允臣能进兵马司进行搜查探勘。一位出身刑部的官员登时道:臣有多年查案经验,若事情真如陛下所说还存疑点,臣定能查出个八九不离十。

此番话正中雍炽下怀,若直接把证据摆明,这些人定然不信,甚至怀疑这般蹊跷之事定不可能,倒不如他们亲自查出来的可靠。

陆相?下朝后,有人看陆茗走神,忍不住叫他一声道:您怎么了这是?

无事。陆茗轻咳一声:只是为那些孩子伤心罢了,都是正当好的年纪,是老夫无能,没有救下他们。

过往的官员听了,都七嘴八舌的劝慰起来:陆相莫要自责,此事怎会怪你?唉说到底还不是兵马司那帮兵痞子,成天在京城耀武扬威,正事没干成什么,就每日在这里欺负孩子。

我们也不必先过早下定论,不是说此事有蹊跷么?有官员道:陛下既然给了我们查案的机会,那我们就要牢牢抓住,这也是还孩子们一个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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