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听天由命吧。
但愿不会。
要不
他明天中午就去找谢无偃,等谢无偃午睡着后,再偷偷亲他?
时诉安脸色渐渐漫上绯红,连白净的耳垂都红透了。
只要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忍不住羞耻难忍,脑袋发懵。
第二天一大早,时诉安吃过早饭就带着毕业论文去找导师滕燕。
原主之前的那份论文其实已经过了,等待答辩就可以,但是那篇论文在他眼里到底是太过浅显稚嫩,时诉安实在不满意,就重新修改了一份,并发给了导师滕燕滕教授,却不料滕教授在看完后没说过没过,还在今天一早直接发微信,让他上午单独去办公室找她。
时诉安觉得凭他的能力,论文不可能不过,所以路过打印店的时候,直接就将论文打印了五份,一份留下,其余都塞进背包。
滕教授的办公室就在辅导员赵庆东的下面一层,好在时诉安去的时候并没有碰到赵庆东。
不过想想也是,他怎么可能见到一向在十点前不会路面的赵庆东,现在可才八点。
滕老师。
时诉安来到办公室外,先敲了敲门,我是时诉安。
进来。滕教授正在看《柳叶刀》上的最新内容,见时诉安来了,便暂且合上了电脑,看向时诉安。
滕老师。
时诉安很尊敬这位六十多岁的老教授,他将手中的论文放到桌上,恭敬的道:我的论文,是有什么问题么?
这篇论文,是你独立写的?
滕教授推了推眼镜,她年纪大了,难免有点老花。
是。时诉安道。
你之前写的内容和现在这篇虽然是同一个论题,但内容区别很大,当初为什么没这么写?
滕教授声音不温不火,不像是责备,也不像是怀疑。
时诉安有些尴尬地笑了下,道:对不起,滕教授,这是因为我之前在论文上投放的精力和现在不一样,因为家庭原因,我曾经......想过转专业,但是我考虑了很久很久,到底是放弃了,我发现我还是最爱医学,我想继续在医学上钻研,学习。所以我竭尽全力,重新写了一篇论文。
当然,他不可能是真的竭尽全力,只是随手修改修改罢了,但问题是他现在只是一名本科生,而不是博士毕业后还操刀几年的军医。
这样么?
滕教授微微皱眉,你之前想转专业?你这么好的基础,不继续进修医学,想转什么专业?
我之前想转金融,但现在完全不想了,我就喜欢学医。时诉安真诚地看着滕教授,我希望以后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救死扶伤。
滕教授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叹了口气,又拿起时诉安放在桌子上的那份论文,打开。
这篇论文很好,你不需要再做什么修改,已经很完美,而且我看的出来,你为了写现在这篇论文,应该查阅了非常多的资料,并且吸收得很好,你的知识储备量和学习能力理解能力都很强,这篇论文,我会帮你往上推荐一下,应该能成为省级甚至国家级优秀毕业论文。
其实滕教授没说的是,如果这篇论文里添加一点新概念,或者有她带着做几次实验,补充内容,怕是也能试着推一下核心。
时诉安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顿时一喜,连忙感激地道:谢谢滕教授!
但紧接着他又听到滕教授说:之前见你没考咱们本校的研,我还以为你考去了其他学校,没想到你没考,那你现在是想考下一届的研究生?
时诉安点头:是的。
没办法,他只能考下一届了,不过他们宿舍有俩学渣败在了一个月前的复试上,可以陪他一起考下一届,他倒是也不孤单。
时诉安心底笑了笑。
这样对你来说,是一种浪费。
滕教授显然并不满意,她看得出来,这个时诉安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要是白白浪费一年,挺可惜,也很没意义。
不过在录取研究生结束后还破格收学生这种事情,实在是很罕见,她一时也拿不准能不能成,还是先别说了。
关于这篇论文,我有几个问题要和你聊一下,咱们讨论讨论,你不用站着,搬个椅子坐。
滕教授摊开论文,大有要和时诉安谈一上午的架势。
......
时诉安就这么和滕教授聊了一上午。
聊到最后,滕教授精神状态明显有些兴奋激动,她知道时诉安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却没想到时诉安居然这么优异,简直优异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实在让她惊喜。
这么一个对医学怀着无比热忱的天才,绝对不能放给其他专业,更不能让他白白浪费一年!
滕教授打定主意要努力向上申请,让时诉安成为最近八年内唯一一个被破格录取的研究生,就由她亲自带。
不然她就退休!
时诉安没想到他对面的滕老教授已经打准主意要把他录为自己的学生了,在和这位老教授聊完后,他就恭恭敬敬地离开了。
出了教学楼,时诉安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居然已经十一点了,他和滕教授居然聊了足足三个小时!
时诉安加快步伐往校门走,一边走,一边和脑海里的系统沟通。
听到系统说它的确监控到那个赵庆东开始动手脚,它也都录了屏后,时诉安表扬了一下系统,然后更真切地感到了监控那些人的重要性。
这群人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但是监控到赵庆东,只能说他接下来能防范并拆穿赵庆东扣来的黑锅,谢家那群人动的手脚,他怕是没办法规避。
如果他有足够的续命点,能把谢家那群人也监控到,就好了。
但他哪来那么多续命点去糟蹋。
时诉安深深叹了口气,到了校门口,抬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荣膺中学。
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完成任务,那当然是越快越好,毕竟他剩下的续命点只够他花两天。
趁着谢无偃那孩子中午午睡,他大概......大概能得手吧。
只那么一想,时诉安就忍不住脸颊发烧,羞耻得想殴打自己。
出租车里的收音机在播放相声式小品。
一个带着口音奸诈至极的男人声音在说:俺娘说了,在裤腰带里塞一片恰好长了四十九天的杨树叶子,一根半尺长带着五片叶子的柳树枝儿,一枚沾了猪油的铜钱,就能隐身。
真,真的?!一个明显傻乎乎的痴呆声音道。
真的,你不信?
俺、俺不知道。
那你闭上眼,一会儿我就站窗户口旁边,你看你还能看见我么?
旁白:那马胖子骗李家大傻子往墙上趴,然后钻回屋,猫着腰躲在窗户下面,却喊道:二傻子,二傻子,你看你能看见我不?
......
时诉安突然一激灵。
对啊,他怎么忘了这么一茬呢?!!
这个方法好啊,不会暴露他,更不会让他被谢无偃那孩子当成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