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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秧子后[穿书]——饮尔(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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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外。

谢无偃在吩咐完手下尽快给白家制造些惊喜后,就推着轮椅回来了。

他刚一来到重症监护室的旁边,就见里面出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最为年长的护士长。

你是叫谢无偃吧?

听见护士长对他说话,谢无偃心脏陡然一跳。

他想到了什么,怔住一瞬连忙道:对!我叫谢无偃,阿姨,是我哥哥醒了吗?!

对,你哥哥醒了,他想见你,你过来跟我穿好防护服,就可以去见你哥哥了。

好!谢无偃立刻推动轮椅跟过去,心脏跳如擂鼓,血液在他耳边冲刷得汹涌。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时诉安被送进重症监护室的那一幕,尤其是时诉安苍白透明毫无生气还带着鲜艳鞭痕的脸消失在门内的一刹那,只要一回想,他心脏就绞得无法畅快呼吸。

他迫不及待要见到时诉安。

他想看看他,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旁边的白青木见状,急忙说:你好,我是他朋友,我能不能进?!

你不能,病人只说要见弟弟。

护士长说着,就带谢无偃进到了旁边的一个门里。

谢无偃更没给白青木任何一个眼神,他根本没心思理会白青木,他现在全身心只想着时诉安而已。

可他在见到时诉安后,应该说些什么?

道歉?!

他是应该道歉。

因为他对不起时诉安,明明一直享受着时诉安对他这个残疾丑八怪的好,一直贪恋着时诉安对他的呵护和关切,他却一直误会他,一直恶意揣测他,甚至还牵连得时诉安差点丧命!

可是他又不能道歉。

因为他好不容易才遇到时诉安。他不想失去,永远......绝对,不能失去。

所以他现在还不能向时诉安坦白一切,也不能向时诉安诉说他的自责和懊悔。

就当他自私吧。

但他真心不想和时诉安在这个时候产生任何隔阂。

他承认,白青木的话的确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

以至于他完全不敢赌。

时诉安是他最在意也最重要的人,他绝不允许时诉安和别人成为最亲密的人。

绝不。

就算有一天时诉安真的喜欢上了别人,他也决不允许。

说他扭曲也好,说他病态也好,就算是骂他白眼狼,骂他是禽兽!

他也无所谓。

因为他要的,就是时诉安而已。

其他的,他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谢无偃(抚摸时酸酸脸颊,眼神温柔):哥哥,对不起。

时酸酸(拉扯手腕上的玫瑰金色锁链):那你放了我。

谢无偃(笑容更加温柔,嘴唇吻上时酸酸的脖颈,细细摩挲流连):哥哥,对不起。

第42章

时诉安在听到那个年长的孙主任允许谢无偃来见他时,不由得翘了下嘴角,用眼神表示感谢。

他上辈子也是医生,他知道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允许家属进来的,除非特殊情况。

孙主任可能以为他是回光返照吧,时诉安想到这一点,不禁无奈苦笑。

不过,孙主任也不算猜错。

他这次还真的是濒死之前的最后挣扎了。

时诉安睁着眼,呼吸艰难地望着头顶的灰白色天花板。

明明护士长很快就去喊谢无偃了,他却感觉时间好漫长,等得他望眼欲穿。

他身上现在有两个任务,一个是特殊任务浴室任务,这个是必须做的,如果十天内不做完,就不会下发其他日常任务,也就相当于不完成就去等死。

但是他现在显然不能去完成这个任务。

另外,他还有一个日常任务,这是在触发浴室任务前就下发的与谢无偃拥抱三十秒。他之前一直觉得尴尬,又不急缺续命点,就没立刻做,现在看来,这个任务是最合适他现在做的。

但是一会儿他应该怎么说?

难道要直接说让谢无偃抱......抱抱他?!

那也太羞耻了!

时诉安光是想想就觉得特别尴尬,简直说不出口。

但是为了活命,再丢人再尴尬,他都得去做。

大不了以后再慢慢挽回形象好了。

时诉安默默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他相信谢无偃那孩子不会拒绝他,也一定不会笑话他,更不会......

哥哥。

时诉安正纠结着,突然听到一道极其熟悉的声音。

!!!

时诉安连忙把眼神从天花板上扯了下来,转过头,追寻着看向病床右侧的尽头。

在看到谢无偃的一瞬间,时诉安眼睛陡然明亮起来,仿佛全世界的光都被容纳在他眼中,璀璨透亮。

可时诉安的眼神很快又黯下,眉间拢起,眼底染上了隐隐的怒火。

无...咳,咳咳!无偃,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难道也被谢家那群人打了?!!

哥哥,我没事,已经不疼了。

谢无偃露出一个笑容来,心口却不受控制地翻涌起他之前好不容易才压下的一切情绪。

时诉安刚才眼神的变化,他完全看在了眼里,一时间,他发现自己远比自己意识到的......要更对不起时诉安。

他大概是用尽了一辈子所有的运气来遇到了时诉安,可他之前又做了些什么?!

他险些就把这个人给害没了。

谢无偃手背微微绷起青筋,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之前斟酌好的一切,仿佛全忘了。

他看着时诉安苍白透明的脸,看着他脸颊上以及脖子上的刺眼鞭痕,看着他带着呼吸罩却依然呼吸艰难的样子,心脏仿若被滚烫的水浇了一层又一层。

时诉安看着谢无偃紧绷的脸,只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安慰他说:哥哥也没事,咳......你不用...咳咳,不用担心。

因为带着呼吸罩,时诉安又虚弱,以至于声音很小,谢无偃紧紧挨在时诉安的床边,倾着前半身,才听清时诉安的话。

可越是近距离看着时诉安,谢无偃越是发现时诉安现在是多么虚弱,皮肤苍白透明得根本没有任何生气,脸颊和脖颈间的鞭痕也有些外翻,鲜艳又狰狞。

谢无偃漆黑的眼底隐隐泛出浅浅的红色。

哥哥...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咳咳,这又不关你什么事儿。时诉安咳嗽了两声,看着谢无偃,生怕谢无偃会钻牛角尖自责,岔开话题说:你相信哥哥,咳......咳咳!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我当然相信。谢无偃压下心底一切酸烈的情绪,眼神紧紧盯着时诉安,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哥哥一定会没事,我等着哥哥看我高考,我想考华大,等到九月份,就能和哥哥一个学校了,哥哥你说好不好。

好啊,当然......咳咳,咳!!当然好。

时诉安也笑,只是太过虚弱,只能浅浅翘下唇角,连脸部肌肉都调动不起来。

一动就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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