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青怡猝不及防,被烫到的皮肤瞬间剧痛。
她猛地扔掉莲蓬头,疯了般尖叫着避到滚烫的水淋不到的角落。
偏偏那莲蓬头却像有了意识,自动地跟着陈青怡转变方位。滚烫的水不断冲刷着赤裸的身体,陈青怡的皮肤顷刻像被煮过的虾般迅速泛红。她痛的不断尖叫,想护着身体偏又哪都护不住,极致的恐惧让她近乎濒临崩溃边缘。
陈青怡惊恐尖叫,扑过去想关掉水,但那开关却像坏了般,怎么关都没有反应。
她没办法,只能往门边冲,然而明明没锁上的门,现在却怎么都拉不开了。
陈青怡裹着湿透的浴巾,发出的尖叫像被串在火上烧的活物。
她边使劲拍打着门,边歇斯底里地喊道:有人吗?
谁在外面?
救命啊!
救救我!
救命
她喊的喉咙都快破了,也没见附近的人有半点反应,周围静的犹如坟墓,好像她被彻底地隔绝了起来。
陈青怡感到绝望了,她边拍打门,边扭头往后看。
接着她愕然发现,那些滚烫的热水竟然没顺着下水道被冲走,而是堆积在了浴室里,此刻已经淹到了她的小腿位置。
再照这么下去,她即使没被热水烫死,也会被水淹死的!
陈青怡感到害怕了。
她瑟瑟发着抖,继续嘭嘭嘭地砸门。她想活着,她还有年幼的儿子,她不想死啊。
你是谁?
陈青怡颤着牙齿质问:你想干什么?
快放我出去!
她浸泡在滚烫的热水里,感觉到小腿都丧失了知觉:孬种!有本事给我出来!躲着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
滚烫的水淹到了膝盖,陈青怡扶着墙,甚至都没法站稳。
哗啦啦
她紧接着猛地看到了极其壮观的一幕。
只见浴室的天花板霍然倾泻下滚烫的热水,源源不断,转瞬便淹到了她腰际。那些热水狠狠砸在陈青怡脸上,让她再没办法保持平衡,整个人都嘭地砸进了水里。
不想死。
还不想死啊。
求生的本能让陈青怡扒拉着水疯狂地想往上浮以便呼吸到氧气。
你是徐梵?
她口鼻都进了水,堵的难受,却不敢轻言放弃,趁着浮起来的间隙迅速说道:你想杀我报仇?
你找错人了。
你放过我。我什么都说,我告诉你是谁想杀你。
他是
他就是
灌了近一米多深的水里,陈青怡最终惊恐地瞪大了眼,直到死亡都没闭上眼。她裹着的浴巾被水冲散,赤裸的肌肤被烫的像熟了般,隐隐都能闻到浓郁的肉香。
而下一瞬,那些诡异的水又倏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凌晨一点半。
刚刚做完手术的王哲正开着车往家赶去,接连几场高密度的手术让他极其疲惫,再加上近期睡眠质量很差,现在太阳穴都在一跳一跳地痛着。他手扶着方向盘,边揉了揉胀痛的脑袋,感觉里面像要爆炸了般。
凌晨路上没什么车,安静的没半点声响,路边亮着的霓虹灯更凭添几分孤寂幽冷。
王哲揉着脑袋,突然觉得有点冷,像阵阵阴风吹在皮肤上,瞬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搞什么鬼?王哲烦躁地说了句,边顺势将空调给关了。
他现在很烦躁。
准确的说,是最近都很烦躁。
之前顺利摆脱了警方的调查,那边倒没再过来找麻烦,然而现在事情却比碰到警方还麻烦。总之王哲能感觉到,他好像是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那东西从离开警局便缠着他跟青怡,要让他们没有片刻的安宁。
在此之前,王哲从没想到鬼竟然真的存在。他当了几十年的无神论者,现在偏让鬼给缠上了。
他想不到解决办法。人该怎么跟鬼斗?但王哲更不想坐以待毙,他知道必须想办法,必须主动出击,否则等着他跟青怡的便唯有死路一条。
可到底该找谁呢?谁能对付鬼?
王哲想着想着有些走神,随即就听嘭地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撞到了挡风玻璃。
他猛然吓了跳,刹那便回过神来,正想停车去看看怎么回事,就突然看到旁边窗户猛地探进来只手。
那手透过玻璃,丝毫没受阻碍,纤细惨白,接着紧紧地扼住了王哲脆弱的喉咙。
王哲被扼住喉咙,感觉那手的力道强的惊人,更冷的不似活人。他使劲地仰起头,想要看清楚杀他的仇人,却只在玻璃上方,看到双阴冷森然没半点人气的眼睛。
那人眼珠子动了动,漆黑的长发铺满了整张玻璃。
咔嚓
王哲甚至都没挣扎几秒,脖颈便被轻易捏断了,脑袋失去支撑软软地倒在了方向盘上。
没了控制的汽车顿时歪歪扭扭地横冲直撞,然后撞断旁边的护栏,猛地冲下斜坡。
第69章
对搬新家的事,夏婧语起初还表现的很淡定,之后就比夏煜都激动了。她提前到新家彻底地做了遍卫生,还买了些盆栽放着,说是能让室内空气更清新,接着又添置了些小玩意,像镂空的工艺品,浅蓝色的门垫等。
这套房虽说经常有人在来来往往,也住进过些人,但到底没住多久,所以里面还基本维持着之前的原样。房产记在徐梵名下,但其实徐梵压根没住过,里面家具之类的都很简单,在被夏婧语整理打扫之后,透着股凄清空荡荡的感觉。就像刚建成的钢筋混泥土的大厦,没半点人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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