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屿挑眉:为什么?
去年我那个战队不是进了半决赛嘛,徐一舟就问我想不想跟过去看看,毕竟我是战队老板,但我爸反感我玩游戏,如果以看比赛的理由出国,他肯定不会同意,司航笑道,后来也是徐一舟给我支招的呢,我爸不天天在家跟我念叨你么?他说让我以去看你作为理由跟我爸说,他就不会反对了。
戚屿眯了下眼睛果然是徐一舟!
你那个游戏公司现在怎么样了?戚屿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嗐,就那样吧,今年战绩不行,不死不活地吊着。司航颓然道。
不死不活?
戚屿不禁回想起去年夏日的某一晚,肖野站在西城酒店露台上对他说那番话时忧郁茫然的眼神
在司航看来,那只是一个玩腻了的玩具,但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不断被消磨的梦想。
戚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过这些事暂时也轮不上他管,他收回思绪,起身道:行吧,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唐伟烨就走了。
司航坏笑:你再去看他,小心他对你越来越不死心!
戚屿一愣,勾了下嘴角:说得也是,那我就不去看他了,你见了他帮我跟他打声招呼吧。
司航:???
***
下午戚屿回酒店处理了一些公司调查方面的事。
杨记者他们已顺利租下那间别墅,开始深入偷拍邱明阳的走货证据;卫天瑞也顺藤摸瓜地追踪到了制作艾薇服装吊牌的印刷厂,了解到了该厂为艾薇制作的吊牌数额,昨日他们已在戚屿的指示下前往为美薇提供布料的纺织厂,打算收集新的线索。
与此同时,戚屿也和戚源诚委托的专业团队取得了联系,这个团队主要负责监测艾薇网店的实时销量、流量和经营活动来推测背后的实际运营情况。
调查进展虽然缓慢,但都在有序推进。
临下班时,戚屿给傅延昇发了条消息:想不出晚上吃什么,你来定?
F1S:要不要来我住的地方?
戚屿:临渊公寓?
那是戚屿上次接傅延昇去宁城时对方发过来的住址定位,他还记得。
F1S:嗯,总在外头吃也腻味,我做点菜给你吃。
戚屿心中一动:你还会做菜?
F1S:会。
屿:好啊,我几点过去找你?
F1S:七点之后都可以,看你方便。
和傅延昇聊完后,戚屿跟戚枫打了声招呼,让他下班后自己解决晚餐,又打电话给王猛,吩咐他替自己准备一份上门礼,等六点五十分,他就收拾收拾下了楼。
开车从假日酒店到临渊公寓刚好十分钟,戚屿给傅延昇发了个消息说到了,门卫接到屋主的指示给王猛放行,车子直接开到傅延昇住的那幢楼下。
戚屿一下车,就见傅延昇从里头出来。
男人穿过宽敞的门厅过来接他,划卡开门时视线移到他手上拎着的东西,问道:怎么还拎个果篮?
我让保镖买的这估计是王猛那大老粗唯一能想到可以买的礼物了。
给我吧。傅延昇笑了笑,也不嫌弃,主动接过那个硕大的篮子拎在手里,带他上去。
电梯停在十九层,进门后,傅延昇给他指了下客厅的方向:你坐会儿,我也才刚到家,还没开始做饭。
戚屿:哦
良好的家教让戚屿没有去他人家做客时东张西望的习惯,但他对傅延昇实在太好奇了,忍不住站在玄关处问了一句:能参观吗?
傅延昇:随便看。
戚屿扬了下眉,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我去换身衣服。傅延昇说完就进卧室去了。
戚屿踩在光洁如新的黑橡色地板上,扫视了一圈。
屋子的装修是那种灰蓝色基调的性冷淡风格,和傅延昇的气质有点一致,就是有点空,有点干净过头。
他来到客厅,打量了一会儿饰物架上摆放的精致的小雕塑,没一会儿傅延昇就换完衣服出来了,问他道:在看什么?
戚屿偏头,见对方换了身黑T恤,配修身长裤,和穿衬衫西装时那种职场精英范儿不同,这会儿对方看上去休闲又帅气,像个斯文的大学学长。
戚屿将视线重新对向饰物架上的一个马车铜雕,问:这你是哪儿买的?
不是我买的,傅延昇顿了顿脚步,转身走向开敞式的厨房,背对着他说,装修公司给我配的。
戚屿:
难怪他觉得地方不像家里有的样子,倒像个展示用的商品房。
你自己住的地方不自己搞点摆设?既然不是傅延昇买的,戚屿也没心思看了,他慢吞吞地朝对方晃过去,调侃他道,你怎么这么随便?
傅延昇:我对那些东西不是很敏感。
戚屿挑眉:那你对什么敏感?
傅延昇见他过来,斜了他一眼,说:床。
戚屿:???
傅延昇解释: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外边,平时也就回这里睡个觉,床舒服就行了。
厨房的操作台上堆着新鲜的食材,傅延昇洗了手,有条不紊地把它们按照要做的菜分成几堆蛤蜊鸡蛋、洋葱牛肉、葱姜鲈鱼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戚屿见对方的厨具也很新,问道:做饭呢?
傅延昇:一个月做不了两次。
戚屿:那你怎么想着给我做?
傅延昇继续手上切配的动作,也不抬头,只低声说:这不是给你这大少爷找点新鲜感么。
戚屿笑了笑:一个月才做两次,你用刀还挺熟练,学过?
傅延昇:读硕士那几年在英国经常自己做。
戚屿暗笑,对方为了引自己上钩,还真是想尽了办法在展示能力职场上的不够,居然连居家生活上的本事都拿出来了。
傅延昇处理完大部分食材,最后才拎起那条大鲈鱼的尾巴,偏头道:你自己一边玩会儿去,我要杀鱼了。
戚屿:
戚屿:你杀啊,我又不怕。
傅延昇:刨鱼鳞会溅到你身上。
戚屿往后退了一小步,想起Anne做饭时都会围围裙,好奇道:你不系个围裙挡挡?
傅延昇晃了下刀子:没有那种东西。
戚屿见男人面上刚刚一闪而过的狞色,差点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