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人披去打了热水来,想要替重耳擦拭,喝醉的人却坚持抵抗,跟小孩子似的:“你谁?我要申生哥哥!你走!”
申生只好向他打个手势,表示自己来。
寺人披平静道:“那小的便告退了。”说罢真的恭敬退下,替申生关好了房门。
他一向将国君的话视作最高,并不会管重耳究竟是酒醉还是清醒,这可能就是他与赵衰的区别。
这边申生给重耳抹了脸,对方还很配合地要脱去外衣,只是手脚僵直,扯来扯去也扯不干净。申生便又去帮他,除去了外衣,见他出了很多汗,里衣都黏在了背上,就一起脱了,去擦他汗湿的身体。
举动很幼稚,但这身体却是成年的,肩背宽阔,手脚长大,肌肉健美。
申生蹙了蹙眉,发现这不对。有心忽略,却又无法不去在意,那隔着毛巾的温热触感,还有重耳毫不遮掩的,享受的感叹与喘xi。
就像毫不设防的肉食兽类。
腿上一麻,却是重耳蹭过来了,将脑袋枕在了他腿上。
申生全身一个激灵,将人推开。
重耳被推得倒在床铺上,四仰八叉的,手脚张开。
于是,那双tui间的隆起便一览无余。
作者有话要说:
呃,作者知道,这是泼天的狗血了……
那啥,晋江严格,并无下文,咱们拉灯
第46章暴露
窗户透进熹微的晨光,重耳醒来,四肢慵懒,身上还带着极度放肆后的畅快。
他动了动,感觉到身边还有一个人。
他第一个反应应当是怀嬴,可是却丝毫没有去寻她的记忆。反而是……
不,不对!记忆碎片中的人不对,自己的依赖纠缠不对,还有眼前的景象也完全不对!
他的重瞳骤然一缩,望向身边的人……
他看到的是大哥蹙着眉头昏睡的脸。
他猛地坐起来,被褥滑下,他一丝不gua。而窗下,二人的下裳纠缠在一起,更有某些画面,直接浮现于眼前。
自己……是疯了吗!
混沌之中,找到一个温暖可依的qu体,便将国君的压力、性情的压抑、战争的血xing通通释放……
可被自己ya在身下的是自己的兄zhang啊!
他胡乱披了件衣裳就匆匆离开,冲到自己的寝宫,自己打了冷水,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做下了这等悖乱lun常的事,跟自己所痛恨的奚齐、夷吾又有何两样!
原来……我对大哥……也有着那些不可告人的阴暗念头么?
还有一件事,重耳甚至都不敢去细想:大哥他……有反抗过吗?
他断了一只手,又不能开口说话……他又能如何反抗呢?
而自己又是怎么对他?
重耳用力抹去脸上挂下的水,闭上了眼睛。
大哥应该……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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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发觉重耳不对的是他的枕边人——怀嬴。
她此时已接近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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