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反射性地揽住吴凉的腰,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吴凉双眼含泪,鼻孔出血,手捂着鼻子,表情扭曲,他还没意识到吴凉这样是自己用头撞的,公主般矜持道“你亲个额头,不至于激动成这样。以后天天都有机会的。”
吴凉“……”
吴凉又气又痛,坐在沙发上抽了一张面巾纸擦鼻血,觉得再多和周向晚待在一起,怕不是要短命。
这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急促的俄语铃声,周向晚手机就在沙发上,吴凉错眼一看,来电显示上写着“钱盟”二字。
吴凉猛地回神,心想他刚才真的仅仅是愿赌服输,给了周向晚一个晚安吻吗?
不是的,他问心有愧。
可是,他怎么可以对周向晚有想法,他对着杜枫犯贱还不够,现在还要当钱盟和周向晚之间的第三者吗?
周向晚对吴凉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接了电话,听筒里传来钱盟哆哆嗦嗦的声音“祖宗,开窗,我在阳台上。”
周向晚猛地转头,阳台朦胧的白纱上隐约能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是被他叫过来打扫卫生的钱盟。
“吴凉!”周向晚瞪大眼,“我,要睡了。你走吧。晚安!”
吴凉捂着鼻子站起来,他鼻尖发酸,不知道是被周向撞的,还是因为他心里有些难过,心想“是该走了。以后要和周向晚保持距离。”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道“你,和钱盟,分手了吗?”
周向晚咋一听钱盟的名字,有点紧张,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干干巴巴道“分,分手了。”
吴凉点了点头,走出房间,关上了门,门合上了一瞬间,走廊游离的冷风钻进裤腿,吴凉竟然有些舍不得,也许是舍不得房间里的温暖与香气,舍不得洗脚盆。吴凉揉了揉鼻子,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却再迈不动步子,站在廊灯昏黄的光影里——周向晚已经和钱盟分手了,那他总不该是小三了。可是,他真的配得上周向晚吗?
这厢周向晚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放钱盟进了房间。
钱盟抖了抖满身的雪,抖着嘴唇低声道“可他妈……冻死爷了。”
周向晚倒了一杯伏特加递给钱盟,道“你爬窗干嘛?”
“您边儿去!我不喝伏特加。这玩意儿和医用酒精一个味儿!”钱盟丧心病狂地把手贴在周向晚脸上,一脸满足道“哟嗬,这小脸蛋真暖和。”
周向晚和钱盟是尿一个便池的兄弟情,这种兄弟情看起来gay里gay气的,也不怪乎当年周向晚会传出“豪门阔少深夜和壮汉相拥吃烧烤,疑似出柜。”的绯闻。
周向晚干了一杯酒,搓搓手,跟盘核桃似的,盘钱盟冰冷的脸,“我手也很暖和。你怎么不走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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