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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韬嘴上说逆子,可私下里却一直没有动静,他大权在握,皇室也只能任其嚣张。

可以说大梁到了如今局面,与这位将军擅专脱不了干系。

咸笙又道:皇兄他们呢?

太子重伤未愈,不能下床,二皇子被湛祯俘虏,生死不明,如今只剩下三皇子和四皇子,陛下说,大梁皇室不能丢下一城百姓独自逃窜,他们要与大梁共存亡。

事情竟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如意下意识看向咸笙,后者眉间恹恹,嘴唇紧抿。莹露又催促道:公主,马车已经备好,请您尽快上马,一旦城内大乱,到时再走,定会泄露踪迹。

我也是大梁皇室的一员,我不能走。

您是公主!莹露急了:您以后总要嫁人的,您不算皇室一员!

咸笙坚持道:哥哥不走,我便不走。

他们自然不能走!他们是大梁皇子,是大梁的铁血男儿,不论大梁如何,他们都要战到最后一刻!

咸笙没忍住笑了:公主做久了,连你也忘了我的真正身份。

莹露猝然想起了什么,眸子里带着心疼,道:公主正是因为您有这个身份,您才好逃,您也是陛下能保下的唯一血脉了,他的儿子们,他不能保,因为全天下所有人的儿子都在流血牺牲,他不能自私的让自己的儿子跑,可是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您是他的女儿,您可以走的。

咸笙虚弱的摇了摇头,因着身子的缘故,他平日里就非常安静,能不说话尽量不说。咸笙也明白她的意思,带着公主的身份逃离,还能保存住大梁的最后一条血脉。

我自幼锦衣玉食,承父皇圣恩才能苟延残喘到如今,存在好像只是为了让父皇母后担惊受怕,事到如今,我想陪着他们,到大梁最后一刻。

莹露眸子划过一抹暗芒,手指微动,咸笙却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就算打晕我,我出了城,也活不长的。

他又咳了咳,雪白的脸颊漫上病态的红晕,莹露抿嘴,这是皇后的命令,圣人有言,父母命不可违,公主

咸笙再次摇了摇头,掀被子下床,道:我亲自去见父皇。

顿了顿,他又道:从今日开始,我想堂堂正正的做个皇子。

第二日,秦韬死亡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大都,百姓人人自危,所有人都知道,大梁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与此同时,有一个消息传出来:听说了吗?咸笙公主也要上战场了。

那不是个小病秧子么?她上去添乱吗?

她非要说自己是皇子,要为大梁战到最后一刻,听说陛下无可奈何,便答应让她女扮男装。

虽说巾帼不让须眉的确是个佳话,可如今大梁已经这样了,要我说,她去了也是添乱,倒不如投降

此话一出,热血汉子立刻大怒:我呸!我大梁公主都要亲自上战场了,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要不要脸!我已经主动报名参军,若北晋大军兵临城下,我便首当其冲,为国捐躯,纵然身死,也决不做晋狗!!

兄弟也别太激动,他说的也不无道理,那湛略略年仅十八,竟当真在三招之内斩了我大梁顶梁柱,你说公主这样的女流之辈,身子弱的要命,她除了白白送命还能做什么?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如今大梁灭国在即,百姓们便有些口不择言,说什么话的都有,但所有人都没有心思去管,因为北晋大军行军速度真的很快,短短三日,便兵临城下,十五万大军声势浩然,很快将大都围了个密不透风。

那乌泱泱又规整的军队,让大梁人望之胆寒,但梁人自有风骨,在北晋军队的烈烈战意之下,竟然毫不退缩,南梁三皇子和四皇子一同策马出城,亲自迎战。

红色披风被风扬起,马上的少年半眯着眼睛看向前方,他面容俊美,神情之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气和冷冽,仿佛天下尽在掌握之中,但若是仔细去瞧,便能看出他虽傲,但却并未轻敌。

风呼马啸,湛祯没有亲自上阵,但短短两年之间连下南梁二十城,一个月前又在三招之内斩了大梁猛将秦韬韬,拆了大梁的脊梁骨,这让他在军队里面已经建立了无法动摇的威信,只要有他在身后,士兵便战意涛涛。

太子不必太过谨慎,南梁正规军只剩下不到两万人,咱们便是车轮战,不出两日,也必然下了大都。

听说大都城内,不少男丁自发参军报国,真正的参战人数不止两万。

便是紧急参军又如何?军师冯晨笑道: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我大晋十五万正规军,难不成还能怯了?

湛祯凝望前方,神色渐渐凝重。冯晨侧头看了他一眼,觉得太子殿下有些小题大做,不过倒也能理解,四年前,十四岁的太子那才是真正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小小年纪便要为国出征,结果被梁国秦韬当成猴儿耍,首战惨败,死了将近八千士兵,还有一员大将,那大将乃是他的太傅,为了保他一命而被秦韬斩杀,头颅还被梁人用长矛顶着,插在城楼示威数十日。

初生牛犊便吃了猛虎的大亏,除了耻辱和仇恨,他还学会了谨慎,只是,如今的湛祯已经从小牛犊长成了一匹真正的猛虎,冯晨认为,他若还是这般谨慎,倒是有些小家子气了。

但到底是自家太子,冯晨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没有表现。

湛祯道:你可看出敌军阵法?

阵法?冯晨听罢去看,便猛然挑眉,道:似乎当真有章法。

可不是,前方杀在一起的人明显是晋军多,但仔细去看,却发现梁军的人时而跑,时而一个急刹,时而同时出手去捅,这些人仿佛是一个团体,具有同一个意识一般。

三日后,晋国大营内,几个将军正灰头土脸的看着前方沈着脸的太子殿下:咱们这几日,死了有三千人,伤的有五千,可梁国死亡人数不到一千。

冯晨这会儿也不敢大意了,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莫非梁人,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

殿下,要不不战了,咱们可以消耗他们,反正大都如今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们只要围城,等他们矢尽粮绝,自然只能出城。

可探子来报,负责守卫明海关的秦易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他手头有钱有粮,军队也不少,如果我们继续等待消耗,秦易到时带着援军赶到,只怕更不好打,那小子可是秦韬韬最得意的儿子。

秦易与大梁皇室发生矛盾,如今改明海关为蛰龙城,显然已经做起了土皇帝,还给自己封了个城主之位,他真的来帮大梁了?

可咱们殿下毕竟把秦韬韬杀了,这个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他能不出手么?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又同时把目光放在了首位那个少年主帅身上:殿下怎么看?

此次梁军阵法千变万化,完全摸不着头绪,像是有人纵观全局,审时度势,随机应变。

您是说,有人一直在看两军对战?

正是。湛祯道:孤注意到,城楼有人拿了面旗子,每次敌军变化的时候,那个旗子都会动。

您是说那高人便在城楼?

有人惊呼:这便说得通了,那人一定能在高处,才能看到两军的变化,并及时做出反应,难怪那梁军如此统一,我还当是什么阵法,原来是有人在城楼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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