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这样的。咸笙含着眼泪,道:我都没说可以。
不是没弄疼你么?湛祯说:那你要不答应,难不成孤以后就修身养性清心寡欲不成?
我不想跟你说话了。咸笙缩起身子扁着嘴,道:你不尊重我。
胡说八道。湛祯再香他一口,弄了他一回,湛祯满腹牢骚都没了,神清气爽的很,也就乐意哄他:孤若不尊重你,早把你顶天上去了。
咸笙更为委屈:你不要跟我讲话了。
不跟你讲跟谁讲啊?湛祯理所当然的道:你不是孤的小宝贝儿么?
咸笙憋屈的缩起身子,门外忽然传来动静,是皇后回来了:笙儿?
咸笙立刻道:你快出去。
湛祯伸手抹抹他眼角的金豆豆,放下床帷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
咸笙赶紧拉被子盖住自己,窝在里头竖起耳朵。
皇后道:你怎么在府里?
儿臣回来陪笙儿用午膳的,往日习惯了,倒忘了今日府里有客人。
皇后也不知信没信,又问:笙儿人呢?
睡了。湛祯道:他那身子您也知道,逛个园子都得歇一天,回来就睡下了。
皇后沉默片刻,咸笙估计她在权衡湛祯话里的真假成分,但到底身边有人,她很快顺着道:既然如此,那便让她休息吧。
诸位慢走。
约摸小半盏茶的时间,湛祯回来了,他把咸笙的脑袋从被子里扒出来,弯了弯唇:都走了。
哼。
哼什么呢。湛祯侧头,看到水送了过来,道:来,抱你过去。
咸笙看他一会儿,终于缓缓伸出两只细细的手臂让他抱,湛祯弯腰,轻而易举的把他搂了起来:小娇气,孤弄你一回容易么。
那你别弄。
就弄。湛祯说,以后你跟别人说一句话,就弄你一回,让你一辈子都只能给孤抱着。
臭人。
你香,可不正配。
水声哗啦哗啦,里头咕啾咕啾,咸笙脸红,忽然拧他一下:手拿开!
湛祯缩手,一边拿毯子把他抱出来,一边稀罕道:还有劲儿发脾气
咸笙板着脸冷邦邦的看他。
湛祯得出结论:看来以后可以多弄弄。
第65章
一回生二回熟,咸笙这回的确还有些力气,但他是个娇气的,身子半分委屈都受不得,一觉得累就干脆睡了。
湛祯舍不下他,就呆在桌前处理军务,时不时安静下来,听听他的呼吸。
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好景不长,皇后送走了众人,忽然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入了门,她瞥一眼床帷,脚步轻了点儿,但目光落在湛祯身上,脸上却出现薄怒。
湛祯注意到,见她寒着脸过来。就立刻一撑窗棂跃到了外头,有礼道:母后今日辛苦,儿臣派人送您回宫。
你这个皇后穿着裙子,不好翻窗,只好撑着窗户啐他:今日府里来了那么多人,谁让你动她的?
儿臣不懂母后在说什么。
方才我们出去,都瞧见下人送热水来屋里了!皇后非常生气:这下好了,是个人都知道你小子不分场合白日宣引,你是真想当个昏君是不是?!
床帷内的咸笙被吵醒了,正好听到这一句,顿时羞愧难当的揪了揪被子。
他以为湛祯会认错,结果这厮张嘴便道:谁不想做个昏君。
咸笙白眼一翻,暗道,完了,皇后定又要请家法,湛祯定免不了一顿骂。
然后就听皇后气急败坏又苦口婆心道:那也得等你当上皇帝再昏啊!
咸笙:。
她接着道:这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留,你现在是太子,昏这么着急是真嫌命长是不是?
湛祯道:儿臣受教。
皇后转身,又放了狠话:你再不知收敛,本宫就找个由头将她接宫里去,一个月只许见一回。
湛祯的语气有点恼:都说知道了!
门口,湛茵探头探脑想钻进来:嫂嫂还没醒吗?
皇后直接把她揪走,骂道: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混账东西!
湛茵不禁委屈:我今日都没怎么见她
闭嘴。
咸笙无奈的躺在里头,耳边传来动静,湛祯将床帷拉开一条缝,跟他漂亮的眼睛对上,道:石榴裙下命难留?
咸笙:?
孤若死你裙下,就变成鬼日日在你裙子底下徘徊,不出来了。
咸笙张了张嘴,又默默合上了。
按照一开始说的,咸笙挑了几个在宴会上看顺眼的姑娘来给湛祯看,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看得分外认真,边看,还边问咸笙:你都看上她们哪儿了?
咸笙挨个说了这些姑娘的好话,湛祯听罢点头表示记下了,然后此事便没了声响。
庙会那天是惊蛰,这算正式进了仲春,屋顶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只有河里厚厚的冰层还未完全解冻,但即使如此,也没人再往上去玩冰滑了。
院子里的梅花树纷纷谢了红,取而代之的是院子里交替栽种的桃花,咸笙记了日子,天一亮就醒了。
昨儿晚上他没让湛祯弄,所以神清气爽,他睁开眼睛,那眼珠就亮晶晶的泛着光,直愣愣的坐起来,还把从外头练刀回来的湛祯吓了一跳:这么早?
嗯哼。咸笙心情好,自己掀开被子走下来,眼角眉梢都带着愉悦,他自己打开柜子挑衣裳,湛祯抹了把脸,又凑了过来:有没有灰色的?
我这个年纪,要灰色衣服做什么?
不如今日穿男装吧。湛祯哄他,道:挑个别那么亮的。
咸笙也有此意,他扒拉了一下自己压箱底的男装,寥寥几件,做工也是十分精致,他随便拽出来在身上比,眼睛弯弯:这件白的如何?
湛祯瞥一眼,见他眉目如画,白衣胜雪,越发仙气十足,便道:太俏。
咸笙于是拿了件黑的,问:那这个?
黑衣衬得他皮肤很白,颜色鲜明之下,容貌也越发显眼,湛祯道:太俊。
他只好再拿一件蓝色的,道:这个总可以了吧?
太
咸笙眼神转冷,湛祯道:要不还是女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