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人分头沉默的洗漱以后就睡觉了。
秦惑洗漱过后,躺在床上,伸手按了一下旁边的按钮,于是屋顶缓缓移动,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天窗小格子,正好对着秦惑的床头。
天上没什么星星,他打开天窗只是想放松一下自己的思绪。
秦瓷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又傻又娇纵,他也有自己的心机算计,这个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但是说他坏到什么地步,也不尽然,貌似最多也就是发发脾气,在秦父面前要装的乖巧可爱,又要有时间的时候都时时刻刻陪着秦母,心理肯定很压抑。
翻了翻原主的记忆,貌似秦瓷除了不守规矩以外,发脾气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前两天早上,因为早餐发飙的事情。
秦瓷身旁有几个朋友,都是年纪不大,能够为兄弟出头,义字当头的那些人,可是他们小归小,不应该去算计、谋害无辜的人。
秦惑翻了个身,没有把天窗关上,窗外的月光清冷的撒在床上,他烦躁的拿起一个抱枕挡住了头。
秦珀目前还看不出来,自卑,怎么样才能改造他的性格呢?家里两个大人都是坏榜样,气氛又压抑,马上又要住进来两个思想不正的人,自己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他们身边。
到时候被欺负了秦珀也是肯定不敢出声的那种。
秦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掀开抱枕,然后他就把天窗关上了,放下了一桩心事,很快就能好好睡一觉。
不管睡得多晚,人的生物钟坚持的太久就会在那个时候准点醒过来。
秦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才六点。
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洗漱好出了房间。
秦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换了衣服坐在楼下客厅看报纸,看到他下来反正是每个好脸色。
接着秦瓷秦珀也相继起床。
小瓷,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秦父一抬头就看到秦瓷白嫩脸上的五根手指印,虽然及时冰敷,后来也上药,但是哪有好的那么快的,再加上秦瓷皮薄肉嫩,所以还是能看出来浅淡的印子。
秦瓷连忙捂着脸,眼神闪烁,一副不敢说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我自己不小心
不小心?秦父陡然提高音量,你不小心能被撞出五根手指印?
秦瓷咬着下唇,黑白分明的眼眶里突然闪现出了泪花,我昨天顶撞妈妈了,不关妈妈事,是我不应该对表弟语气不太好。
秦惑赞叹,这话说的妙啊,秦父秦母之间的恩怨,秦瓷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这是明显知道秦父的弱点和怒点故意说的。
表弟?秦父皱眉,问道,林阿宝?
秦瓷别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爸爸,我们该吃早餐了。
秦父也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走上前摸了摸秦瓷的头发,小瓷啊,你就是太乖了,真不愧是我的乖干儿子。
吃饭吧。
家长发话,几个人就移步去了客厅。
家里不时有下人进进出出。
秦父不满的放下筷子,你们一大早的在忙什么呢?
下人恭敬的低下头,停下手里的工作,夫人说今天林夫人和林少爷要入住别墅,让我们在她回来之前把别墅里装修好,还买了一箱玩具,在路上,很快就要运回来了。
秦父手指在桌子上面划动了两下,冷冷的说,把玩具都送到杂物房去,等会儿小瓷和小珀去挑几个自己喜欢的。
下人连忙说,好的。
秦珀一直都不怎么说话,他在不自然的模仿秦惑,现在两人的坐姿已经差不多了。
他不缩肩弓背,又抿着唇不说话,远远看上去就是一个豪门小少爷。
小珀,小瓷,等会儿去挑几个喜欢的玩具。秦父重新拿起筷子,对两人说。
秦瓷笑的眉眼弯弯,谢谢爸爸。
秦珀也磕磕巴巴的跟着说,谢谢爸爸。
秦父的目光转移到自己冷漠的大儿子身上,忍不住皱眉,你怎么现在这么没规矩了,连话都不跟我说了。
秦惑回道,食不言寝不语,是我们家曾经的家规。
他把曾经两个字咬的很重,那是秦父自己定下的规矩,就是不喜欢自己从公司回到家,还有小孩大吵大闹,所以要求绝对的安静。
秦父张了张嘴,这、这是曾经的,你就得听我现在的规矩。
秦惑唇角微勾,喝了一口现磨豆浆,我已经习惯了。
秦父不喜欢有人忤逆他的话,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呢,你这个态度
爸爸!秦珀看大哥一直在被针对,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声,打断了秦父的话。
秦父蹙眉,转过头,小珀?
要不是秦珀现在在他的心里上升到了可利用的地位,就这么粗鲁的打断他的话,绝对要挨一顿鞭子。
秦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冲动以后做了什么,他一直都是想着自己回到秦家要低调的。
秦瓷看了气氛诡异的三人一眼,用公筷给秦父夹了一块虾饺,爸爸,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虾饺,我特意让厨房给你做的~
这个话一听就是一个打圆场的话,可是现在秦父需要有一个台阶下,而且这话他心里听着也舒服。
笑眯眯的接下了虾饺,小瓷,你也吃。
几人终于和平的吃完了早餐。
下人也把秦母买回来的玩具通通放到了杂物房,秦瓷秦珀跟着去了杂物房。
秦瓷震惊的看着这些一看就是最新款预售款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玩具们,要知道他以前想要这些都要跟秦母磨好久才有的。
现在竟然就当垃圾一样的一车运回来了?
秦珀对于玩具没什么执念,他更喜欢在曾经脏乱差的老街跟街边的小伙伴一起玩游戏。
你要选吗?秦瓷转头问秦珀。
秦珀摇摇头,我不选。
秦珀刚刚拿了一个自己想了很久的玩具,外面大厅就传来了吵闹声。
他把玩具放下,走,我们出去看看。
秦父和秦惑都还没出去上班,刚刚就遇到林家两母子搬家似的用两大卡车进了别墅的院子。
林阿宝抬起下巴,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别墅,他基本没来过别墅,对于冷漠的秦惑,他可不敢动。
而旁边的两个小东西,又有秦惑罩着,所以也不敢动。
然后他把目光转到了坐在一旁沙发上的秦父,喂!老头子,你谁啊,你配坐这里吗?赶快给老子起开!
秦父看他的眼神宛若智障,你在跟谁说话,你又是谁?
林阿宝得意洋洋的说,这里以后就是我的别墅,你说我是谁?老头子,给我滚开。
跟在后面迟迟才进来的秦母,阿宝!那是你姨父!
秦父冷漠嘲讽的看着秦母,刚刚他说这里是他的别墅,我是糟老头子。
秦母连忙跑上前,老爷,阿宝才九岁呢,他还小,不懂说话,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阿宝,还不跟你姨父道歉?秦母拉了拉阿宝的手臂。
而阿宝已经被吓傻了,姨、姨、姨父,对、对、对、对不起。
林阿玉是最后进来的。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修身的旗袍,月白色的旗袍,边上还绣着荷花,头上挽着一个妇人的发髻。
姐夫,真是不好意思,昨天阿宝不舒服,我们去医院了,不然就能早点搬进来了。
秦母连忙把妹妹给扶住,走路小心掉,这里容易摔跤,快坐下,其余的事我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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