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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总是太磨人——公子湛(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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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本不是什么玉,而是一枚阴命钱。

就是浸过鲜血,又被刻上了死者生辰八字的铜钱。

他们的沉默在谢安眼里,无异于死亡通知书。

谢安神情恐慌:不,不,你听我说,我真的很害怕,前天,对,就是前天,我朋友已经被坟里的鬼害死了,你也知道的,就是跳天桥的那个,他绝对不是自杀,就是被害死的,下一个就要轮到我了,傅同,我知道你有办法,对不对?你救救我,你们救救我啊!

最后的话声音犹如鬼哭。

傅同看向饶涉。

小天师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张安魂符,啪的一声贴到了谢安身上。

只一下,面前的人霎时间安静了下来,因为已经昏过去了。

安魂符,居家旅行必备,有了它再也不用担心失眠。

傅同手指轻轻在桌面上点了几下,若有所思。

旁边樊休凑过来,神情犹豫:大佬,他把人家的坟挖开了,人家来找他那是很正常的事,我们真要管吗?

饶涉和白唐也跟着看了过来,其实他们是不想管的,报应和因果循环本来就是天命,谁都逃不开。

而且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们的坟被人挖开还被抢走了陪葬品,那肯定也是无论多远都要过来搞死他的节奏。

傅同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时候,四周突然响起细微的嗡嗡声,是傅同手机的震动提醒。

他低头看过去,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正不停跳跃着解南。

傅同接通,先听到一阵刺耳的警鸣和混乱的人声,然后才是解南被压的很低的的声音:大佬,又出事了,几分钟前有人从十楼跳下来当场死亡,身上照旧有那种鬼手印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办法,我们这边也快扛不住了,能让妖怪局给搭把手么?我问过别人,这个应该也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

最后一字的尾音落下,傅同还没开口,那阵震动声突然又响了起来,这次不只是傅同,周围所有人那里都有。

几个人低下头,屏幕上妖怪局的任务页面已经更新了,原本的问号消失不见,成了两行闪着金光的小字。

委托人:温琅,谢安,解南。

委托内容摄魂鬼。

而在这个大文字框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出了一个连在一起的小方框,里面的内容同样很清晰。

[衍生功德任务]

委托人傅同。

委托内容渊源之鬼。

众人一愣。

而解南的声音也再次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傅同?同哥?大佬?怎么不说话了?还在吗?

傅同回神:在。

他把屏幕上的软件切出去:这事妖怪局同意接管,你现在哪儿?

东湖路。解南松了一口气,又说,不过我们准备回慈水分局了,你们也先别过来了,直接去那里就好,待会儿见。

回见。

傅同挂断电话,抬眼看向面前几个人,饶涉习惯了出外勤,虽然不知道那个衍生任务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很积极的拿起了外套:大佬,咱们走么?

傅同嗯了一声:要走,但不是咱们。

小天师的脚步顿时顿住了,同时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里。

怎么回事?

大佬为什么不带我了?

是不是我最近表现的太战五渣,大佬觉得我拖后腿了?

其实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嘤。

小天师心里很无措,但就在这么几秒的空当里,傅同已经出了门,背影利落,很显而易见就是不想带他。

饶涉吸了下鼻子,下一秒,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抹黑色,从他身边迅速掠过去,转眼就消失在了门边。

再回头,他们刚才还坐在那里刷微博的头儿已经不见了。

去哪里,不言而喻。

小天师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背后樊休笑了,眯着眼睛走到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伤心,叔叔爱你。

饶涉不想理他,抱着外套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开了口:你们有没有觉得咱们头儿现在的样子和以前一个热词特别符合?

白唐和樊休看向他:什么?

小不。

饶涉原本想说小狼狗,但想了想他们头儿多达五位数的年龄,觉得不太合适,于是临到嘴边突然改了口:老狼狗?

樊休:

白唐:

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们决定为你的勇气鼓鼓掌。

呱唧呱唧。

祝你好运。

这边樊休和白唐在心里默默给小天师点了一排蜡,那边傅同刚走进慈水分局,就被解南拉到了会议室。

要关门的时候看到后面跟着的傅潜渊,以为他是和傅同一起来的,再加上气势一看就是大佬,也很热情地把他请了进来。

傅同:

傅同无话可说。

他坐下,看着解南把一大摞文件夹推了过来:这是鬼手印事件的档案和所有死者的尸检报告,刚才跳楼案的报告两个小时后才能出,我先给你说一下基本情况,死者男性,二十九岁,半无业,上午九点二十从窗户防护栏跳下来当场死亡,死时面带微笑,尸身布满黑色鬼手印,而且防护栏是被他亲手掰开的,你们应该知道,这对普通人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完,又接着补充:前几起的死者死时也都带着那种笑。

那是摄魂鬼附体后的正常反应。

傅同垂眼:本来也就不是普通人做的事。

解南一顿:听你的意思,对这个案子你们已经有眉目了?

傅同没说什么,直接把妖怪局的任务界面戳开给他看了看。

解南被这种智能黑科技惊呆了,沉思片刻后,特别诚恳的开了口:大佬啊,等我辞职了能去你们妖怪局上班么?

傅同面无表情:你问他。

解南顿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是说谁,瞬间转头看向傅潜渊。

傅潜渊面色淡淡:八月有招考,笔试面试都通过的话可以入职。

看看人家,多么正规。

解南点头,又忍不住问:考试难吗?

这次没得到任何答复。

大佬总是高冷的,道理我都懂。

解南迅速在心里给自己找好台阶,偏头想要继续说正事,结果这次还没开口,傅同的声音先响了起来:上次天桥的死者,尸体送回去了么?

没,还在法医鉴定中心。解南说,我刚打算和你说这件事,死者身份昨天晚上已经确定,名字叫李松,本市人,三十五岁,孤儿,未婚,平常来往都是一些驴友,没人愿意管,等这事了结后大概会由我们送去火化也是可怜人。

可怜人?

那可未必。

你见过敢掘人坟墓的可怜人么?

傅同心里这么想,但也没打算说逝者的是非,开口问:他的尸体我能看看么?

解南很痛快:行,毕竟你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当事人走吧。

他把桌上的尸检报告一收,抱着往外面走,傅同和傅潜渊跟着走出去,很快到了法医鉴定中心。

李松的尸体被保存在鉴定中心的物物证储存柜里,推出来时脸上身上都凝着冰霜,嘴角还带着死时那抹满足的笑容,在青紫的脸上显得诡异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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