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彦修:???
貔貅先生眉头一皱,觉得这话很糟心,想反击,但要怼的话还没有酝酿出来,那边傅同的会心一击已经到了。
珍惜你现在的主人光环吧,待会儿温融要来,等他来了,你在德玛西亚这边儿的地位又得往下顺延一位。
温融是白泽,瑞兽之首,亲和力生来满分无人能及,特讨小动物喜欢,在这方面谁和他比都会显得很没地位。
真的是。
太,糟,心,了。
周彦修沉默几秒,把牵引绳往手里一勾转身就走,结果走了还没两米,就生生被自身后的重量拖在了那里,回头,德玛西亚弓着身子赖在傅潜渊旁边,就是不肯走。
周彦修:
长大的狗子泼出去的水,留不住留不住。
他叹了一口气,怼不过就打算换种方式把场子找回来,这么想着,便重新走到了原先的位置,视线在傅同旁边几个人主要是傅潜渊的身上打量一圈后,挑眉朝他笑了:小睚眦,不打算和我介绍一下你的新朋友们么?
傅同入世九年,人红歌也红,但交际圈始终就只有基友团那几个人,周彦修对此再清楚不过,所以现在看到几张陌生的脸,自然会觉得这些是傅同的新认识的人。
他的想法其实也没错,毕竟樊休他们和傅同才认识了两个月,挺新的。
但这个新里,很明显不包括傅潜渊。
傅潜渊微微眯了下眼睛,觉得这人从说话的语气到话里的内容,再到和自家崽崽之间那种随意熟悉的感觉,都让他很不爽。
他抿了抿唇,目光微沉。
周彦修到了他的敌意,眼里掠过兴味:小睚眦,怎么不说话?还有怎么用原形了,是不舒服么?要不要去我家住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傅潜渊脸色冷了下来:不必。
周彦修便笑了,眼尾上勾,好看又性感:我在问我们家小睚眦,而且他愿不愿意你说了不算吧?
这话傅潜渊没说话,身上威势外放,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周彦修感觉到了,却没在意,眼里依旧带笑:你最好先稳住,我们小睚眦现在可承受不了这样的温度。
发情期里的妖兽惧冷,修为越深越是如此,像傅同这样已经熬到没法再控制的人,过冷的温度或许还会给他带去难以承受的疼痛。
意识到这点,傅潜渊急忙把气息收了回来,掌心随着蕴起温暖的白光,慢慢把怀里的崽崽笼在了里面。
周彦修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傅同和他认识了九年,看他的小动作就知道这人肯定要搞事,当即不再沉默,借着介绍新朋友的由头把话题岔开了。
妖怪局几个人一边想着不知道能不能从貔貅大佬身上吸点财运,一边紧张而小心翼翼的和他交换姓名还握了手。
走完场面化流程,傅同终于想起了正经事,抬头问周彦修: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听说这里发生了点有意思的事么?现代商业宣传注重营销,难得遇到一个对洗脑包如此擅长的人或者组织,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你们也是为这事来的吧?
傅同点点头: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么?
当然有。周彦修一笑,简单来说这伙人就是一个邪教和传销手段结合的大型洗脑包阻止,核心的人据说是只瑞兽光比白泽还深,会取代他成为新的瑞兽之首的大妖怪,这只妖怪刚开始出现过几次,后来大概是信徒多了膨胀了,从一周前开始就不怎么露面了,事情全部交由他的左右护法打理。
左右护法?这么中二的么?
对。周彦修笑起来,这两人我都见过,一只是狐狸,一只是
他的视线不紧不慢的停在了谭霖身上,目光有些意味深长:是只披着羽衣的妖怪。
小狐狸。
羽衣人。
几个人一惊,齐齐朝着谭霖看了过去,小傻子也愣住了:这等我家崽出生了你们可千万要对他保密啊,不能让他知道他基因的另一半提供者是个搞传销的!
众人:
你的脑回路是不是太清奇了点?
注意到他们的眼神,脑回路清奇的小傻子茫然的眨了眨眼,问: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啊?
那还不是看你一傻独秀么?
几个人悻悻移开眼:你对那人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啊?好歹也是你
第一个床上溜的人啊。
听出他们话里的意思,谭霖脸红了下,假装无所谓:没事。
真没事?
嗯。
确定哦?
嗯。
这个嗯不是违心的哦?
也不是假装的哦?
谭霖被这些人说的又羞窘又心虚,低头装死一声不吭,周围的几个人都是人精,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忍不住笑了,就没再闹他,说说笑笑的找了间茶楼进去了。
不久后,温融来了。
一身白色绣着云纹的唐装,温润矜贵,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傅同在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就从傅潜渊怀里直起了身,伸出两只爪爪像是在求抱抱,傅潜渊目光一沉,手不轻不重的贴在小崽崽颈后把他按在了怀里,于是温融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傅同窝在傅潜渊怀里又乖又安静的模样。
他唇角漾出温柔的笑意,先和傅同周彦修打了招呼,接着看向旁边眼巴巴的几个人,声音温润:你们好。
妖怪局几个人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瑞兽之首大妖怪,都有点拘谨,报出自己的名字后不由自主的集体搓起了手手。
温融笑了一下,看向傅同:刚才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傅同把那只不知名妖怪的事简单给他说了下,听他说完,温融摇摇头,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天地间新旧更替本就是常态,若他真的有本事,瑞兽之首给他便是,总归也不过是虚名罢了。
但傅同心里已经认定那只妖怪是个擅长甩洗脑包的骗子了,毕竟他和温琅一样,对温融都有一种不讲道理的信任依赖,没有人能够取代他,
现在听到温融这么说,他笑了笑,嘴上说着好的好的没问题,心里却已经做好了见面给一刀的打算。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尾巴尖尖上突然一暖。
小崽崽回头,瞬间对上了傅潜渊的眼,深深的沉沉的晦暗不明,很明显是不高兴了。
他在吃醋。
傅同心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不明白这人吃醋的点在哪里,神情和眼神就有些莫名,傅潜渊看见,眼里的晦涩顿时更深了,手绕在他尾巴上的小勾勾上重重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