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在傅潜渊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的吻,然后带着脸颊上更加滚烫的热度,强装镇定的开了口:这是最基础的了,还有些更深层次的,以后我再和你说。
但傅潜渊并没打算以后再要。
他笑了一声,低头想把阿崽刚才给的那个吻重新加深,但到了最后,他得到的不是温温软软的触感,而是软软的,蓬蓬的,像是棉花一般的绒绒感。
是傅阿崽的尾巴。
因为紧张以人身的模样化了出来,此时被阿崽抱在手里,往上一抬,不偏不倚的挡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傅潜渊刚才亲到的自然也是它。
他挑了下眉,抬眼看过去,傅同抱着尾巴站在那里,眼神飘来飘去的就是不好意思看他:你,你也不能说亲就亲啊你!
傅阿崽受惊一般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尾巴尖尖上明显的濡湿痕迹,窘迫到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傅潜渊会那么过分,居然,居然
居然咬了他的尾巴!
尾巴!
傅阿崽整只崽烫到快要烧起来,连带着尾巴上的绒毛都有点炸。
见状,傅潜渊眼里笑意更甚,想过去给自家的崽崽顺顺毛,但刚走了一步,后面的路就被阿崽无情阻止了。
傅阿崽抱着尾巴又往后退了几步:你别过来!
傅潜渊依言没继续往前走,低声笑了一下:怎么了?
我阿崽皱眉开始想理由,想到一半,偏头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的保温杯,后面的话自然而然的就说出了口,我想喝凉茶了,就上次妖怪局聚餐的时候买过的那家,加冰加糖加枸杞。
阿崽说的那家凉茶店在周水大街,离这里不算近,开车的话来回都得半个小时,还是在不堵的情况下。
但这个时候拒绝阿崽显然不太行。
绝对会炸毛的,轻易哄不好的那种。
傅潜渊笑了笑,决定给阿崽一点放缓心情的时间:要大杯中杯还是小杯?
大杯!
好。傅潜渊应下,又笑着往自家崽那边看了一眼后,转身出了门。
门一开一合,周围恢复安静。
傅同坐回去,看着自己略湿的尾巴尖,再想想傅潜渊刚才的行为,一颗心怦怦跳,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还是看看剧本冷静一下吧。
不知道那几页够不够。
他揉了把脸,回手把旁边的剧本勾了过来,刚看了两段,门突然被敲响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就算用法术,店家做凉茶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吧。
傅同反手把尾巴压回去,疑惑的走过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却不是傅潜渊,而是温融。
傅同更疑惑了:你怎么回来了?温琅呢?不用画壁画了嘛?
温融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圈,闻言微微颔首:琅琅临时被宋黎通知说有个通告出了问题,要过去协商一下,然后壁画那边的负责人也突然说有事,壁画暂时推迟,我也没什么事,就过来把你今天的班探完,也算有始有终。
那挺好。
傅阿崽点点头,又听着温融开了口:剧本怎么被揉成那样了,还是很紧张么?要是还紧张的话,不如和我出去走走说说话吧,放松一下心情,绷太久了对接下来的拍摄也不好。
但是下一场就是我的戏了。
没事。温融示意他放心,我问过宋青书了,他现在在拍的那场戏用的时间会比较久,而且也稍微有点卡,你的戏怎么也得在一小时后了,我们在那之前回来就行,不会走太远,而且
他对上傅同的眼睛: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他都这么说了,傅同自然没法儿再拒绝,便应下了。
两个人出了门,这会儿快到正午,一来是饭点,二来也正热着,外面的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几个。
温融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走过去:刚才琅琅也在,所以我不太好问你,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尤其是和傅潜渊之间?
挺好的,和以前差不多。傅同说,你找我是想说什么事?我们之间终于轮到我当一次知心哥哥了么?
温融笑了:那大概还是不行,其实我没什么事,只是看你今天还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傅潜渊也没来,担心你们之间又出了什么事,所以来问问。
这样。傅同点头,我和他之间确实没什么事,但是我自己,嗯我觉得我自己最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温融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怎么了?
是这样,我最近总是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梦里的那些事也总之和傅潜渊有些关系,但不是很好,我没法和他说,也不知道还能找谁,所以想问问你
傅同往两边看了看,像是怕别人听到一般,慢慢压低了声音,和温融的距离也一点一点的拉近。
两米,一米,半米
傅同手指手指一勾,漆黑的潜渊刀出现在他手中,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蛰伏在温融背后的那把潜渊刀一起,在风声里齐齐朝面前的人刺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小剧场被傅潜渊咬尾巴后炸毛炸掉了!
然后薛野的名字不是改成薛陵了吗,最近会慢慢把前面章节薛野的名字改掉,所以之后应该会时不时出现更新提示,提前给大家说一下。
第90章第090次太磨人
傅同的刀来得突然也没留任何余地,温融虽然在两个人距离拉近之时便有了防备,但也只避开了自身后而来的那一刀。
嗤
潜渊刀在他身上狠狠掠过,刀尖没入一半,伤口几可见骨。
温融退开几步,在傅同刺第二刀之前抬手用结界把两个人隔开,站在那里半是阴郁半是纵容的笑了。
真是狠心。他看向傅同,声音温柔缓和的像是在说情话,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我看到你第一眼,听到你说第一句话开始。傅同召回潜渊刀,声音很淡,温融不会用那样算计的眼神看人,也不会用那样虚伪的语气说话,假的再怎么伪装也是假的,你的一切和温融相比,都太让人膈应了。
说着,他垂眼在假温融伤口处渗出的白光上瞥了一眼:犀照吧?
犀照微微一笑,没有半点被拆穿的恐慌,还是很温柔的模样:时隔这么久还能让你记得我的名字,我很欢喜,也很想你你想我了么?
傅同厌恶的皱起眉:你能别顶着温融的脸说这么膈应人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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